暗中蒙古骑兵的弯刀泛起幽蓝的光,他们像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直扑明军营地。
一场决定呼查哈部命运的激战,在这个风雪交加的夜晚,轰然爆。
暮色将尽时,合布勒眯起眼睛打量着风州军营地。
连绵的鹿角拒马如荆棘般环绕着营寨,三丈高的了望塔上,明军弩手的身影在暮色中若隐若现。
他摩挲着雕弓上的狼头纹,突然冷笑一声:
“传令下去,绕营奔袭,用铁箭招呼!”
马蹄声如闷雷滚过荒原,蒙古骑兵分成四队,沿着营地外围高奔驰。
漆黑的铁箭破空而来,击打在牛皮帐篷与夯土城墙上,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营内黄崇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望着帐外纷飞的箭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帮缺粮的饿狼,倒还沉得住气。”
。
。
。
“大帅,要不要出击?”
副将握着刀柄,指节咔咔作响,黄崇却将茶盏重重搁在案上:
“守!”
他扫过地图上标注的淳水防线。
“他们粮草撑不过五日,咱们就跟他们耗着。
把床弩和野炮都架起来,让他们知道,这铁桶阵没那么好破!”
合布勒见明军始终龟缩不出,眼中闪过阴骛之色,他下令三千骑兵起佯攻,同时派出千人小队扫荡周边村庄。
当老弱妇孺的哭喊声混着血腥味飘进营地时,风州军营前的明军将士已目眦欲裂。
年轻的步军指挥使咸守疆攥着长枪的手不住颤抖:
“大帅!
让末将出战!
这帮畜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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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出城!”
黄崇的怒吼震得帐内油灯摇晃。
“这是激将法!
传令下去,谁擅自出战,军法处置!”
但咸守疆的眼睛已被怒火点燃,他猛地扯下头盔,转身冲向营门。
身后五百步军自跟随,喊杀声冲破云霄。
“放弩!”
随着令下,弩手们齐刷刷扣动扳机,密集的箭雨瞬间笼罩蒙古军。
合布勒却不慌不忙,挥刀示意后撤。
待明军追出百步,蒙古骑兵突然勒转马头,在奔驰中张弓搭箭。
骑射的利箭如蝗虫般扑来,咸守疆大喝一声:
“结阵!”
盾牌手迅靠拢,组成坚固的盾墙,将弩手护在后方。
战场上喊杀声、金属碰撞声与战马嘶鸣声交织成一片。
咸守疆看着前方忽进忽退的蒙古骑兵,心中突然涌起一丝不安。
就在这时,他望见远处烟尘滚滚,隐约可见大队蒙古骑兵正在向淳水方向移动。
“不好!
中计了!”
咸守疆脸色骤变,而此时合布勒已达到目的,他望着风州军营地内混乱的景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鸣金收兵!”
随着撤退声响起,蒙古骑兵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满地狼藉与明军将士愤怒的咒骂声。
这场看似激烈的攻防战,实则是呼查哈为大军南渡淳水精心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