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嚎叫,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血战哀鸣。
然而他们的行踪早已被营州军斥候捕捉。
当可萨军逼近时,周保威正就着油灯擦拭佩刀。
这位边军步军将领冷笑一声:
"
区区数千骑兵,也敢来啃营州这块硬骨头?"
他抓起令旗,三千军士迅集结,在依山而建的北军营寨墙后布下天罗地网。
狭窄的正面寨墙成了天然屏障,注定让可萨军的优势兵力无法展开。
"
放箭!
"
可萨焕赫高举弯刀,三百名火箭手同时松手。
刹那间燃烧的箭矢划破夜空,像坠落的流星般砸进北大营。
干草棚瞬间腾起冲天火光,照亮了明军士兵紧绷的脸庞。
"
压制寨墙!
"
可萨焕赫嘶吼着,第二批弓箭手的普通箭矢如乌云般遮蔽月光。
可萨骑兵们趁机推着云梯冲向寨墙,皮靴踩在碎石上出刺耳声响。
周保威站在了望塔上,看着蚁群般涌来的敌军,嘴角勾起冷酷的弧度:
"
第一道防守后撤,放他们靠近!
"
当可萨军士越过壕沟将云梯搭上寨墙的瞬间,明军突然现身。
滚烫的金汁顺着云梯泼下,惨叫声中,数十人仰面摔倒。
沉重的石块、锋利的箭矢如雨点般落下,可萨军的攻势在寨墙前撞得粉碎。
可萨焕赫看着倒下的部众,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
懦夫!
都给我上!
"
他挥舞弯刀驱赶着士兵,却现每次能投入战斗的兵力不过几百人。
狭窄的战场迫使他们只能采用"
添油战术"
,而明军只需千人就能牢牢守住防线。
一炷香时间过去,寨墙下已横七竖八躺满尸体,鲜血顺着山坡蜿蜒而下,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黑色。
"
我亲自来!
"
可萨焕赫扯下头盔,露出被汗水浸透的额。
他将弯刀咬在口中,徒手抓住摇晃的云梯,全然不顾上方砸下的石块。
"
可萨儿郎!
随我冲!
"
嘶哑的呐喊穿透硝烟,带着破釜沉舟的疯狂。
然而等待他的,是明军早已准备好的长矛阵,在摇曳的火光中,寨墙上的矛尖泛着森冷的杀意。
夜色如浓稠的墨汁,将北大军营裹得严严实实。
可萨焕赫挥舞着弯刀,正要跃上寨墙,突然感觉左脸一凉,仿佛被毒蛇狠狠咬了一口。
一支冷箭不知从何处射来,精准地穿透他的面颊。
剧痛瞬间席卷全身,他眼前一黑,手中的弯刀"
当啷"
坠地,整个人栽下来了。
"
领!
"
可萨军士们惊恐的呼喊声在夜色中回荡。
失去指挥的骑兵们顿时乱了阵脚,在明军如雨点般的箭矢攻击下,纷纷调转马头溃逃。
这场原本没有意义的夜袭,在可萨焕赫中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