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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地方,朕终将一一收回。
只是眼下山陕的战乱尚未平息,不宜两线作战,好在有谭威在西北牵制马昌乐,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李明睿在一旁听着,脸上露出隐忧之色,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说道:
“皇上,臣有一事担忧。”
崇祯看向他:
“但说无妨。”
“朝廷的策略,本是限制节镇武力,集中力量统一强化新军。”
李明睿语气凝重,说出了心中的顾虑。
“可如今,谭威需要有两三万人马才能牵制住马昌乐。
这支军队战斗力强悍,却远在西北,远离京师的掌控范围。”
他思忖了下,声音更低了些。
“如此一来,便与朝廷限制节镇、强化新军的国策产生了冲突。”
崇祯听着,沉默不语。
李明睿的话,恰恰点中了他心中那丝不易察觉的隐忧。
他确实看重谭威在西北的战功,也依赖他牵制各方势力,但一支难以掌控的强兵,始终是悬在朝廷头顶的利剑。
他想起谭威屡战屡胜的战绩,心里既有欣慰,又有一丝难以言说的警惕。
刘闻言也皱起了眉头,他何尝没有想到这一点,只是他自认为与谭威为同道,自然潜意识里维护。
此刻李明睿点破,刘闻言便顺着说道:
“李学士所言极是。
谭威能力出众,但若其势力过于膨胀,恐非朝廷之福。
只是眼下西北局势微妙,还需倚重他,此事怕是要从长计议。”
崇祯缓缓点头,心里思绪翻涌。
他既希望谭威能继续稳定西北,又担心这支强兵脱离掌控。
重振河山的愿景在他心中激荡,可现实的掣肘却让他不得不谨慎行事。
“朕明白你们的顾虑。”
崇祯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疲惫。
“谭威的功过,暂且不论。
当务之急,是稳住西北,待山陕平定,再做打算。”
他拿起那份关于谭威战绩的战报,目光在斩杀可萨军两万余的字样上停留片刻。
李明睿见皇上认可自己的担忧,心里稍稍安定,却也知道此事棘手。
限制节镇武力是朝廷既定的国策,关乎中央集权的稳固,可谭威的存在,却像一个变数,挑战着这一国策的推行。
刘闻言看着皇上凝重的神情,心里暗叹:国事艰难,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既要用谭威之能,又要防其势大,这其中的平衡,怕是最难把握。
屋内再次陷入沉默,三人各怀心思。
崇祯望着窗外,心中那重振河山的回响不断,可眼前的难题却像一团迷雾,让他看不清前路。
谭威这支远离京师的强兵,与朝廷限制节镇的国策之间的冲突,迟早要找到解决的办法,只是此刻,他还没有答案。
李明睿犹豫了一下,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无奈:
“说到底,谭威麾下这两三万强兵,终究是与国策冲突。
不过臣有一计。
可从新军派些拙将去镇守盐州,再联合营州等镇的兵力牵制马昌乐。
依臣看,马昌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