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恩师雍国公享尽人家荣华尊崇,非是他名满天下,而是他一心为公,尔只学了他养望,却不学为公,若无公心,便是你有一腔热血,难免化作满腹苟且,汝,明白否?”
“臣,叩谢陛下教诲!”
“好了,此案交由你去办,封钦差,授便宜之权,务必除恶务尽!”
“臣领旨!
臣告退!”
待不见刘毅身影,文雍帝这才长叹一声,
“太子,看明白了吗?”
依旧跪地的太子神色一默,良久才答道:
“父皇是在熬鹰。”
“熬鹰?你太小瞧他了!”
文雍帝眸光闪烁,嘴角轻轻掀起,露出不知是讥讽还是恐惧的笑,
“朕是在驯虎,驯一头绝世猛虎!
去告诉他,他这个钦差没有王命御札。”
太子微愣,暗道没有圣旨的钦差算什么,不过是……
“皇帝这是在熬鹰啊!”
回到家中,刘毅这才回过味来,文雍帝分明既想要他做事,又不想他肆意养望,
“涓云姑娘,你说这前宋之后为何再无人出将入相?”
棠溪涓云微愣,思索一番后才答道:
“看上去是文贵武轻,不过是怕五代旧事重演,常言道是秀才造反,三年不成,百户振臂,乾坤颠覆,自一句天子者,兵强马壮者为之后,历朝在天下承平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打压武将,却也在打压文臣,文臣武将,不过衣冠禽兽,故而民间才言望子成龙,出将入相,不过戏文之言。”
“说得好!”
刘毅以拳击掌,朝着棠溪风清道:
“风清姑娘,陛下令我彻查假金砖一案,却不给我王命御札,只一句口谕,此间道理不过是在警告,是以此次烦劳姑娘替我守好这伯府,涓与城外庄子就都辛苦你了。”
二女行礼应下,刘毅又唤来董成,令其辅佐二女,又言不可多事,人若来寻,只说他在雍国公府,而后收拾好行囊细软,趁夜骑上玉璃龙,在闭门之前出了京。
“伯爷,民女采荷恭候多时!”
刚出城门不过十里,却见一高挑身影立于一枯树之下,背负双枪,英姿飒爽,不是郑采荷又是谁。
“采荷姑娘?你不是被太子留下协同查案了吗?”
听过郑采荷的事迹后,太子大为惊赞,当即表露出招揽之意,郑采荷并未拒绝,刘毅也不多阻拦,人各有志,就算是主角,也有招揽不到的小弟。
“伯爷说笑,太子殿下何等尊荣,岂用民女襄助。”
郑采荷淡淡一笑,额角碎在冷风中肆意飞舞,略黑的面容被雪地映地熠熠生辉,恰有寒风吹来,玉鸾飞舞,翩然回落,为少女披上薄薄素纱。
“是了,太子那儿是处是非之地,她不留在那儿也是好事!”
刘毅急忙翻身下马,从包裹中取出一件狐皮大氅递过,郑采荷只俏脸微红,也不推辞,将其披在身上。
“姑娘,此去路远,请先上马,待行至县镇,再为姑娘寻一脚力。”
“不可!”
郑采荷连连推辞,只言将军无马岂能得存,刘毅却是哈哈一笑,
“姑娘有所不知,刘某双臂有几千斤的力道,得异兽梦中传艺,又蒙恩师教导,虽不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