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天下为公也是无用。
想太祖文皇帝开国之时,欲取海上之富养民,满朝文武,竟无一人附议,说什么前宋故事,不过是怕砸了自己的锅!
你这次做得好啊,素闻江南不知雪,吾有宝刀请君观!
这一杀,让这江南久安污秽之地见识到了何为天威!”
听到这话,刘毅只觉得心头微寒,急忙请罪,文雍帝又是劝慰,又是相扶,这才笑道:
“朕闻卿单骑冲阵尽毁火炮营,三声暴喝吓破万军胆,割贼囚级飒然还城,又于众目睽睽之下召天雷灭五鬼,可有此事啊?”
“就知道你要问这个!”
震宇雷响彻金陵后,刘毅知道自己在当地的声望达到了顶点,也清楚皇帝绝对会将他召回,果然,当日下午郑清怀安等一众锦衣卫赶到后,才过一日,八百加急的圣旨就到了,将诸事安排好后,携着郑采荷日夜兼程回了京城,还没归家,趁夜直接进了宫,其间最大的原因,无非就是他所做之事太过惊世骇俗。
“不敢相瞒陛下,确有此事。”
文雍帝瞳孔一缩,惊恐、不可置信、释然、兴奋……种种情绪在眼底快闪过,抓着刘毅的手微微抖,用一种极为压抑的语气道:
“能否为朕演示一番!”
“陛下言重!”
刘毅没有犹豫的应了下来,自行退出几步,内力运转,气浪肆虐,刹那间,脸如烈火,染靛青,虚空之中隆隆作响,随后便有道道闪电缠绕周身。
亲眼看到这一幕,文雍帝霍然起身,抬脚走到案前,却又猛地停下,雷光与烛火下,威俊凛然的面容更似一座雕塑,良久,才见其以拳击掌,
“好!
天降神将!
看来我大衍当真是上天庇佑!
爱卿快快收了神通吧!”
刘毅依言收招,恢复原本模样,文雍帝这才大跨几步上前,拉着他的手腕,眼神灼热的上下扫量着,那样子同是薛蟠看见骑刃王画稿时一般无二,刘毅被看的心里毛,想要挣脱却又不敢。
“爱卿还未用饭吧?夏大伴,去,让尚膳监摆宴,朕要为爱卿接风洗尘!”
“陛下!
这……”
“诶!
爱卿劳苦功高,这算得了什么!
正好,朕晚膳也不曾用,爱卿就陪陪朕吧!”
话已至此,刘毅还能说什么,只能陪着文雍帝用饭,席间被频频劝酒,喝了不知多少坛御酒后,恍惚间听见皇帝要留他夜宿宫内,惊得酒意尽去,胆战心惊的在一处殿内过了一夜。
“这算什么事儿!”
瞥了眼已然大亮的天色,刘毅这才将帐帷拉起,
“请伯爷净面。”
温婉清亮的嗓音犹若春风,实在醉人,刘毅却不敢多看,接过毛巾胡乱洗漱一番,听说文雍帝上朝之后,便匆匆出宫回家,刚进家门还没坐下,夏秉忠就捧着圣旨来了。
刘毅急忙去请香案,夏秉忠却是将其叫住,
“伯爷,无须麻烦,后边还有上皇一份旨意。”
“太上皇?”
刘毅暗里好奇,也不多想,推金山倒玉柱的拜了下去,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特进为一等伯,赐飞鱼服,领右威卫大将军,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