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也是心里惊赞,暗道采荷姑娘修行的《燕回功》虽没有火舞旋风霸道,却飘逸灵动,颇有些旋风剑法的精髓,不过她这《燕回功》是实实在在的炼气之法,我也修得一口清气,不知比起来如何?
刘毅有心比较,也不用内力,只以清气运转周身,刹那间,只觉得身子轻快不少,横起左手挡住那腿,同时探出右掌擒住脚腕,只轻轻用力,二人便跌落到圆木空隙之中,
“将大哥!”
沐剑屏惊呼一声,却见将君行竟是一手抓住圆木,腰身力,将刘毅甩至空中,随后手臂用力在圆木上一按,整个人飞至半空,借着这股力道一拳打在刘毅腹部。
这一拳下去,将君行只觉得像是打在石头之上,心道不愧是千军辟易的勇将,俺以《燕回功》修出来的内力竟打不动他!
晓得硬攻不成的将君行,双手抓住刘毅衣服,将其当作沙包狠狠向下甩去,可迎面而来的竟是一道剑光,原是刘毅趁机接住了坠落的青锋。
将君行无奈,只得改摔为推,借着反震之力单手搂住一根圆木,转身飞过一圈后,一记窝心脚直踢刘毅胸口,谁知刘毅将青锋横在胸前,这一脚不但未能建功,反而给了他借力之机,趁势后退,双腿夹住了一根圆木。
见此情形,将君行亦是勾住圆木,同时拔下背后剑鞘,一记直刺,先取刘毅胸口,刘毅也不慌张,舞动青锋,将力道收住一大半,与其缠斗起来。
二人一个使剑,剑光舞动,好似疾风骤雨,绵延不绝,一个使鞘,剑影绰绰,却是大开大合,左横右挡,短短几息,就已过手百招,只看的人们眸子直瞪,不敢喘一口大气,生怕错过一个细节。
某间商铺顶楼,书生打扮的李疏雨恭敬侍在一青年身边,这青年容貌与琰武帝颇像,身袭鹅黄蟒袍,头顶三山冠,腰系玉带,脚踩官靴,见圆木阵里二人竟是这般打斗,忍不住拍手叫好。
看清楚青年眸底的贪婪,李疏雨暗里轻笑,低声道:
“王爷,可是瞧上这二人了?”
闻听此言,这青年剑眉轻挑,横了眼李疏雨,淡然道:
“宣武伯本王可不敢动。”
“那可是还有一位呢!”
青年笑了笑,不置可否,李疏雨暗道有门,又道:
“王爷,我有一位同年,与这将少侠算是熟客,确认他此次与宣武伯比武,就是为了他那师妹,王爷若是帮上一帮,哪怕说上一两句话,这位少侠也会心存感激。”
“哦?”
青年心有意动,面上却是不显,只淡淡道:
“古来成大事者,从不为儿女私情所累,这将君行为了师妹,大张旗鼓的与当朝武伯为难,若非宣武伯不计前嫌出面相保,他一介草莽,就是再有本领,这般折辱朝廷脸面,却也不能留得性命,这等人收来,只会徒惹麻烦,不好,不好!”
“不好你眼睛快长到人家身上!”
李疏雨暗自诽腹一句,瞧了眼场上,却见二人不知何时跃回圆木之上,遥相对立,也不动手。
“将少侠,好俊的功夫!”
刘毅赞叹一声,将青锋舞了个剑花,随手抛出,将君行则将剑鞘轻举,那剑便稳稳落于其内。
“你也不差!
不过,”
将君行嘴角勾起一抹讥讽,轻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