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下一刻,眼前竟真是浮现两道身影,
一个黑袍黑面,身宽体胖,形容凶悍,手拿勾魂索,提着脚镣,头顶高帽,上写天下太平;一个白袍白面,高挑精瘦,口吐红舌,肩扛哭丧棒,挂着手铐,亦顶高帽,上书一见生财。
“不是!
?还真出来了?!”
刘毅吓了一跳,忍不住后退半步,忽想起这二人是小鬼,有言是阎王好过,小鬼难缠,绝不能轻慢,当下拱手行礼,
“可是七爷八爷当面?”
七爷八爷,黑白无常的尊称,刘毅想着若称阴差,还要叫大人,有些生硬,若叫无常,又不亲近,不如叫声爷,哪知两个无常听到这个,竟急忙拱手作揖,
“星君可是折煞我兄弟二人!”
黑无常一改凶悍之相,露出几分憨笑,
“我们不过是末流阴差,哪儿敢当得起您一声爷!”
“是哩是哩!”
白无常符合一声,口中长长的舌头一抖一抖,煞是有趣,
“说来我们才该叫星君您一声爷爷,您帮我们兄弟解决这样大的麻烦,哪儿敢让您叫爷!”
“哦?”
刘毅心下讶然,随即有了计较,
“祂们两个对我这样恭敬,叫我星君,看来是瞧得出我白虎星照顶,又说解决麻烦,想来是这庄家女眷一事,我得鬼泪,本算得了利,可有僧道横插一脚,总觉得不大爽快,现有这两个无常,我不如……”
“吾主,您可以贿赂这两个小鬼,好教庄家女眷早些投胎。”
“哦?还能贿赂?细说!”
“吾主有所不知,投胎转世不是那么简单,非有来历或大功德,即便是不做恶事,也要受上百余年炼狱之苦,庄家女眷做厉鬼百年,虽不害人,可有悖天道,必然不会早投胎,但如果有这两个无常遮掩,那就不一样了!”
“啧!
有钱能使鬼推磨,真是如此!”
既已将庄家女眷度,刘毅暗道索性送佛送到西,又是拱手笑道:
“七爷八爷客气!”
刘毅拉住二人手腕,也不觉有什么,只笑道: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分内之事,说来这庄家藏得也深,若非我那坐骑察觉,还真不知此地有这一方鬼蜮!”
“是哩是哩!”
白无常附和一声,瞧了眼玉璃龙,见其神异非凡,赞道:
“哎呀呀!
好一头龙种!
也只有星君才能骑了!”
“哪里哪里!”
刘毅眸光微闪,当即顺着道:
“二位若不嫌弃,咱们骑上去跑跑,权当遛弯!”
“如何使得!”
二无常连连摆手,不过眼睛却是直勾勾盯着玉璃龙,刘毅暗笑一声,又是拉着祂们强要过去,
“哎呀呀!
星君好意我们兄弟心领!
心领!”
黑无常咂了咂嘴,颇为遗憾道:
“我们都是阴神,虽见得了青天白日,可近不得神光、气血之类,星君这坐骑气血旺盛,我们要一靠近,少不得灰飞烟灭!”
“是哩是哩!”
白无常操着奇怪的口癖,亦是遗憾道:
“可惜了!
俺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