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爷!”
望着威风凛凛的玉璃龙,吴柳琪再也无法保持往日里的冷淡,急忙迎上,折身就拜,
“吴大人多礼,”
刘毅翻身下来扶起吴柳琪,上下略一打量,见他只是浑身乌黑,并无伤势,方笑道:
“大人无事,思之也就安心了,这三人都是明教玄武堂主的弟子,我欲将他们暂时关押在府衙,不知……”
“当然可以!”
话未说完,吴柳琪一把抓住刘毅的手腕,眸里满是火热,
“不过府衙被毁,我可以把他们关在我的府邸,我亲自看着!”
“这……也好!”
刘毅略一思忖,笑着回道:
“此地非是说话的地方,吴大人,咱们去你府上。”
“请!”
——
吴家府邸,这是一座不大不小的宅院,小厮婢女也并不多,吴夫人也是个相貌普通的中年妇女,全然看不出一点府尹夫人的气魄。
“这些年为了揪出来那些杂碎,我将一切都投注进去,是而府上简陋了些,伯爷勿怪!”
刘毅望着这个身形消瘦的中年男人,轻轻一叹,慰声道:
“吴大人,过犹不及是祸非福,佛家言放下,道家言破执,你着相了!”
吴柳琪面露释然,摇答道:
“其实自溢之来了后,我便已经放下,现在不过是为了天下安定,尽职尽责罢了!”
刘毅神色微正,心有执念者是可怕的,但有坚守者却是可敬,
“既如此,我也就不瞒吴大人了,金陵之事想必大人也有所耳闻,一城百姓顷刻间就尽数中毒,同为四大堂主,这玄武堂主恐也不怀好意,一路追查之下,寻至了扬州。”
“我也现了些端倪。”
吴柳琪点点头,沉声道:
“早在去岁九月,扬州下属各县就出现这救难教的踪迹,救难教一向在山东一带活动,突然来了扬州,必然有什么大动作,于是我并没有动手,只是静观其变,奇怪的是,这些人野道人只在扬州城周遭游荡,从不进城,我觉得不对,暗里将他们的活动路线记下。”
说着,吴柳琪从袖囊里取出一本册子,刘毅接过一看,眉头不由紧锁,
“这些野道人去得都是当年济公去过的地方。”
“不错,”
吴柳琪接过话茬,接着道:
“这些地方虽然零零散散,但细细追究,最终都指向了道济法师,我不明白这到底为什么,亲自去灵隐寺探究一番后,仍是一无所获,后假金砖案起,我也就将此事暂且放下。
后伯爷在金陵惊退朱雀玄武这个两个贼人,不过一两日,扬州城内也出现了野道人,不过他们的行踪杂乱无章,并没有什么规律,我只好接着按兵不动,暗中观察,直到今夜府衙大火,伯爷,不知这三个贼人?”
刘毅也不隐瞒,当下将司徒伯雷之事细细道出,听罢,吴柳琪神色几经变换,终是幽幽长叹,
“看来这件事我是很难插手了,不过有一个消息或许能帮到伯爷。”
“什么消息?”
“一个有关千寻塔的秘闻。”
吴柳琪略微一顿,方道:
“我吴家世代就生活在扬州,最早可追溯至南朝梁武帝,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