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派来,要打探我的消息,这七水庵就在江都县,想来施大人是为此事来的。
让我猜猜,七水庵涉及到明教,又有邪诡手段,你对付不了,听闻我的本事,这才赶来求助,不知我猜的可对啊?”
“你怎么知道!”
施世纶尚未开口,黄霸天却是惊出声来,忍不住道:
“从我们找到七水庵到来金陵,拢共不过一天一夜,你昨晚还在扬州,就算从那两个贼尼嘴里拷问出什么,也不该知道这么详细!”
刘毅淡然一笑,也不作答,只看向施世纶,后者幽幽一叹,伸手示意黄天霸坐下,
“吴大人言之凿凿的与你说伯爷有降龙伏虎、神鬼莫测之能,你偏不信,这下好了,出了相了吧!
伯爷,天霸乃草莽粗人,冒犯了伯爷,还望看在我的薄面上海涵!”
“无妨,施大人,还是说正事吧!”
施世纶心下稍松,道了声伯爷雅量,这才捋着颔下短髯说道:
“此事要从半旬前说起,那日一白皮水獭突然跑进大堂,起身拱手,恍似人形,我心下惊疑,暗道这畜生莫不是告状?当下令差役随着水獭出去,不多时差役来报,言说水獭跑到街角,引他们遇见两个拉扯汉子,这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心下好奇,令人将两个汉子带进,细问下,才知一个唤作朱有信,一个是刘永,二人因一笔银子争执,这倒也无妨,怪的是此案未结,一妇人冯氏突然上堂,言称要告丈夫,以妻告夫,世间哪有这般道理。
我就叫冯氏说个明白,冯氏言说自己本是二嫁,原本的丈夫唤作郝遇朋,开个成衣铺,最好杯中之物,有一好友董六,是个剃头匠,这郝遇朋为人实诚,常请没有成家的董六来家中做客吃酒,可不过几年,郝遇朋突然暴毙,冯氏未有子嗣,守不住家业,其兄长就叫媒人王婆寻了良人让她再嫁,当时冯氏并不多想,到了之后才现这良人是董六。
再嫁于亡夫好友,传出去不知有多难听,况郝遇朋在世时,冯氏就觉董六心思不正,但又没奈何,只好留下,过了数载,生下一对儿女,原本就该这般,不想一日董六醉歪歪回来,见着冯氏竟说:为你可是煞费苦心,教我出了好些年姜酒,这才让他烂了肺!
冯氏大骇,夜间辗转反侧,迷迷糊糊中梦见一白皮水獭拽她衣服,一会儿喊肺烂喘不过气,一会儿道什么恶僧害我,冯氏惊醒,心道这定是亡夫托梦,这就匆匆来报官。
我觉不对,若说郝遇朋托梦无可厚非,可这还有什么恶僧害人,暗暗将其记下,令差役唤来董六,起先董六并不认罪,我假意给冯氏上刑,诱董六说了实话,他的确是用姜酒害了郝遇朋,谋夺冯氏,而教他这般做的是其姘头兼干娘王婆,我又传唤王婆,这王婆自言亡夫懂些药理,她暗自记下些,这才有董六害人夺妻之事,此时冯氏已怒而触柱身亡,我心下大怒,将董六判了死刑,王婆作了绞刑。
又想起那冯氏言恶僧害人,就叫来差役询问,这才知道当地有一对僧尼,叫个九黄、七珠,凡有法事,皆要请他们前来,差役又言这二人是个没戒律的,不过有些真本事,诸人才不敢乱说,我问他们有什么真本事,差人答是断人生死,好好一个壮汉,僧尼说他盏茶功夫死,就盏茶功夫死。
我大为惊异,明白这二人恐是邪门歪道,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