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拉住刘毅手腕,本就红肿的双目又是滚烫,嘶哑着嗓子道:
“而今国本动摇,满朝文武人心惶惶,义忠郡王和王子腾暗下勾结,忠顺王也不甘寂寞,七个皇子固然有手段,可到底不如他们。
龙禁尉、新军、火炮军三大主力虽在我和两个哥哥掌控之下,但前番几战,元气大伤、士气大跌,火炮军就剩个空壳,而京营、五城兵马司却消耗不大,就算久疏战阵,可此刻做些什么再简单不过,届时一旦再乱,城中那些勋贵必然思变,他们手里的亲兵,就又会是一个变数!
小弟,我和两位兄长威不足服三军,望不足震文武,唯有你,才能稳住大局!
小弟,值此之际,父亲绝不希望你为一时悲愤而忘天下,大局为重啊!”
此言一出,罗春与吴江亦是反应过来,齐齐抓住刘毅手腕,声泪涕下的劝道:
“大局为重啊!”
刘毅还未答话,了然真人亦是上前相劝,
“这家国天下,按理家在前,可庚儿一生以国为家,而今他已逝去,生者纵不能承其志,也不该堕其愿啊!”
刘毅本就清楚下一步的动作,见众人极力相劝,索性借坡下驴,点头应下,又是在恩师灵前三叩九拜后,这才匆匆离去。
一出灵堂,等候多时的众女齐齐围上,她们耳聪目明,早已听到堂内众人所言,是而郑采荷也不废话,直言道:
“怎么做?不若直接拿下那什么义忠郡王?”
刘毅点点头,一个义忠郡王,还不值得费什么心思,
“采荷,荃儿,你们带着玉璃龙去拿下义忠郡王,弄晚,元春,迎春,探春,你们带着寒桐去京营,记着,先挟制大军,王子腾不重要,风清,涓云,去拿下忠顺王,要活的!
剩下的,披甲,随我进宫!”
一声令下,诸女立时动手,刘毅则携着剩余四女直奔皇宫而去。
郡王府,义忠郡王武元宥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瞧着眼前身着的绣衣的冷峻男子,一咬牙,不确定的问道:
“王子腾,裘良真能帮我?”
“事到如今,犹豫就会败北!”
冷峻男子勾起嘴角,破锣般的嗓音令人不寒而栗,
“堂堂郡王,不会连这点魄力都没有吧?还是说,你打算当一辈子的米虫?或者……以琰武帝的性子,大概会是一尺白绫或是……一杯毒酒!”
冷汗,登时从额角淌下,武元宥清楚,琰武帝绝对做的出这种事,就算他不做,文雍帝也会做,且不必亲自动手,自有人代劳。
“干!”
做出选择,需要莫大的勇气,在此之后便是无尽的空虚,那等飘飘欲仙之感是武元宥此生未曾体验过的,
“不对!
我怎么在天上!
?”
剧烈的失重感让武元宥忍不住大叫,可还未嗓子,便有一个硕大的龙头贴近,他哪里受过此等惊吓,当即昏死过去。
“动作倒是利索!”
郑采荷随手撇开手中的屋顶,瞧了眼已经服毒自尽的冷峻男子,与苏荃问道:
“荃姐姐,有法子搜他的魂吗?”
“没必要。”
苏荃伸手摄起冷峻男子的尸体,摇头道:
“搜魂术有违天道,用在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