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大展手脚却群狼环伺,倘使动上一动,必是牵一而动全身,届时烽烟四起、腹背受敌,大厦倾覆之危只在朝夕啊陛下!
况臣非是要割城求安,只是求陛下行勾践、太宗之故事,待来日兵强马壮,一雪前耻也不迟啊陛下!”
言罢,范程重重磕在金砖之上,闷响震得满朝文武俱是一颤,文雍帝冷冷一笑,扫过一眼,淡然道:
“尔等以为如何?”
话音落下,众文武面面相觑,却是无人答话,忽然,一人噗通跪下,
“臣,张乘风附议!”
这一声再度震动大殿,满朝文武再无多想,齐齐跪下,高呼附议,文雍帝深吸口气,扫过前两位阁老,眸光立时冷下。
他没有开口,只这么瞧着,满朝文武呼吸滞然,身形不觉矮了三分,几乎就要趴在地上,空洞洞的大殿静的可怕,也就在此时,一声惊雷骤然劈下。
“臣,刘毅驳议!”
这一声落下,众文武顿觉脑袋晕,下意识抬头看去,却见大殿内不知何时多了三女一男,为那个不是刘毅又是谁。
前文有言,距刘毅归来至今,其实过去并不久,加之众人来去皆是御风,晓得消息的寥寥无几,而文雍帝自是知道的,榆阳公主带着琰武帝返回皇宫后,便立马前去探望,一滴灵露入肚,到底是年富力壮,他迅做出决断,召集文武百官,欲唱一场大戏,如今开幕,他自然不会跌份,是以故作正色,疑道:
“百官俱言伏低做小,爱卿为何不允?”
刘毅哪里不知文雍帝的打算,瞥了眼众文武,答道:
“古往今来岂有投降的天子!”
“好!”
文雍帝霍然起身,叫好声震得大殿晃了三晃,显然内力小有成就,
“满朝文武不如爱卿一人矣!”
文雍帝强按心头畅快,龙袍一挥,朗声道:
“众爱卿可都听见了?古往今来岂有投降的天子!
想前朝思宗皇帝绝非明君,只煤山高悬,留言勿伤一臣民耳!
太祖皇帝便大加追封,自称朝臣,蜀汉后主刘禅四十年施仁政,与民休息,以使小国抵两国之力,然只开门献降,昏君之名千古难洗!
都言是只一家皇帝,两家臣子,看来众爱卿早也想好退路,他日兵临城下,只高呼日月倒悬就是了!”
这一番话说出,直臊得众文武面红耳赤,连称不敢,而始作俑者范程、张乘风却是松了口气,面色反而如常。
刘毅自然瞧到,暗自点了点头,
“陛下,”
刘毅上前一步,高声道:
“臣忝为锦衣卫指挥使,闻义忠郡王勾结贼人,欲行不轨,王子腾挟兵自重,企图为之呼应,另有忠顺王暗自调兵,窥伺神器,臣斗胆,已先将三獠拿下!
现下就在殿外!”
“哦?”
文雍帝眉头一挑,他也想到会有人不安分,但没想到刘毅动作这么快,忙道:
“快!
将这三人带上来!”
“诺!”
刘毅应了一声,当下,郑采荷、棠溪姐妹、林黛玉这就提着三人上得殿来,待看清三人模样,文雍帝气急反笑,义忠郡王和忠顺王不安分他是知道的,却没想到王子腾竟也掺和进去,要知道,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