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比的。
而程兰筠也并不是发明了电,她只是将书中的只是复刻了出来。
我们不生产电,我们只是电的搬运工。
同样的,她们不是伟人,她们只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
比起文帝,只有程兰筠和程少商才更加清晰的知道,电,能构建一个怎样的世界。
她们此前有过的无数设想,都将在电出现以后,彻底现世。
任凭回去以后得诸人如何犯傻,如何重塑世界。
这一切,都与此刻正坐在马车里,准备出门去“敦亲睦邻”的程兰筠和程少商无关。
“我们真的要去啊?”
程少商第N次确认道,她手里正摆弄着一个由十几个小齿轮组成的、不知道有何用处的精巧玩意儿,脸上写满了不情不愿。
她后悔了,她更喜欢待在工坊里创造世界,而不是出去社交。
“嗯。”程兰筠头也不抬地翻着手里的书,那本书的封面上用她们才懂的文字写着《结构力学入门与实践》。
“礼尚往来。楼家夫妇帮我们整理了那么多资料,我们去登门指点一二,是应有之义。”
“可我听说那个袁善见也在啊!”
程少商一想到那个名字,就觉得额头幻痛,“我怕我看到他,会忍不住想在他另一个额角上也制造一个对称的红印。”
程兰筠终于从书里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琉璃眼镜。
她用一种非常温和的、仿佛在讨论今天天气怎么样的语气说道:“没关系,如果你想,我们可以的。”
“我新改良了一款小型弹射装置,可以精准地将一颗豌豆以你看不清的速度送到他额头上。保证对称,童叟无欺。”
程少商:“……”
总觉得老祖宗在某些奇怪的地方,比她还像个小孩子。
马车在朱雀大街上不紧不慢地行驶着。
一周过去了,发布会带来的震动似乎还未平息,路上的行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讨论的还是那天礼嘉侯府上空那“亮如白昼”的奇景。
就在此时,前方的道路忽然被堵住了,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程兰筠放下书,撩起车帘的一角向外望去。
只见前方不远处,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大概是车轴出了问题,横在了路中间,引得行人纷纷驻足围观。
而她们的马车,就这么不偏不倚地,停在了另一辆同样华丽的马车旁边。
两车并行,车窗对着车窗,像两个被并排停在车位里的、被迫社交的社恐。
程少商也好奇地凑了过去,顺着程兰筠的视线望去。
只见隔壁那辆马车的车窗半开着,窗边坐着一位红衣少女。
那少女生得明艳动人,眉宇间带着一股天生的骄矜与桀骜,此刻正满脸不耐烦地看着窗外拥堵的人群,仿佛多看一眼都脏了她的眼睛。
而在她对面,还坐着一个少年。那少年生得眉清目秀,穿着一身与他的年龄不太相称的、过于沉稳的深色衣服。
他低着头,正襟危坐,双手放在膝盖上,紧张得像个即将被夫子提问背书的学童,连头都不敢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