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仿佛都能把房盖掀翻。
门是用树枝编做的,十分地简陋。
老头推开木门,一头钻了进去。
小屋面东朝西,后墙便是悬崖,深不见底,往下一看使人浑身发软。没有几分胆量,真不敢住在这儿。
由于下边是悬崖,寨墙没有修到这儿的必要,在百步之外,便停住了,并在那儿修了一个了望哨。
哨里有六个寨兵。
由于这一带地势不平,从岗哨到小石屋,是一个地势逐渐隆起的过程,北高南低。因此站在老头所处的位置向岗哨看,居高临下,那儿的情况一目了然。
而岗哨向这儿看,则很难观察到这边的情况。
老头进屋后不久,便又退了出来。
这时他手里明显多了一件东西,是一件齐眉棍。
老头冲出了树林,见于虎仍呆在那儿,就跨过了便道,来到了小石屋前。
于虎没有发现身后有人,他全部的心思,都用在对小石屋的研究上。
“假如…,”他想道。
为了验证猜想的可行性,他从地上捡起了一个石块,敲打起石屋的墙壁来。
石墙发出当当的声音。
从声音上他对墙体的厚度做了个判断,相信人们说的不错,石墙厚度惊人。
他失望地丢下了石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又打量起四周的环境来。
最后目光落到了石屋和山体的连接处。
可能是雨水的冲击作用,从悬崖上方垮塌下来一堆碎石,把石屋的后半部份给掩盖了,最高处几乎和石屋齐平。
整个垮塌物已长满了酸枣一类的植物和茂密的草。
在这堆物体上,自下而上,有一处地方很光滑,好像有人经常在这儿上下走动。
“这地方还经常有人来?”于虎自言自语道。
从形成了一个凹槽。
这个小道就是往那个凹槽去的。
“上去看一看,”想着,于虎走向那堆泥土。
他刚走到泥堆的边缘,突然啪地一声,背上被什么东西敲打了一下,痛的他一呲牙。
回头一看,身后不知啥时侯冒出一个老头,手里拿着一根齐眉棍,正怒气冲冲地望着他。
“你干嘛?”于虎向旁一闪,拉开了和老头的距离,用手揉搓着后背,说道。
于虎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对老人一向很尊敬。但即使如此,被人无缘无故地敲一棍子,也很上火。
“快走,快走,”老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挥舞着手中的棍子,吼道。
他右手举着棍子,左袖管里却迎风飘扬,空空如也。
原来他是个残疾,是一个独臂人。
一下子,于虎心中的怒火,浇息了一大半。
他一步步后退,试图远离老人。
老人对他却不依不饶,挥舞着手中的大棒子,紧随他身后,一个劲地让他赶快离开这儿。
这个老人很叫人可怜,头发全白了,也不捆扎,弄得一头乱糟糟的,把大半个脸都给遮挡了。
正是由于头发的遮挡,他凶狠的面相才有所隐藏,不然真叫人害怕。
他穿的也很不讲究,衣服很破烂,有不少破洞。佝偻着腰,但看得出他身体依然很壮实。
这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