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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了,不说了。
就这么合身睡觉吧。”
李爷爷说道。
“合身,都合身,只从那天,从马楼搬出来,到宋楼那家开始,这是几个月了,那是三月几搬回来的吧?你看,三、四、五、六、七。
这一晃五个来月了,不都是天天不脱衣裳,合身睡吗?”
陈爷爷说道。
“哎,快了,快了,咱们可快熬出头了。”
俺爹说道。
“那,你们俩,都在这睡吧。
俺俩就该走了,回去了。”
武军说道。
一觉睡去,都进入了梦乡。
你在做梦吃饺子,他做梦赶集嘞,我在做梦搬家嘞。
等着陈爷爷,李爷爷,俺爹醒来一睁开眼睛,一摸,身上,潮大乎的,再一坐起来,方知道,在褚庙院子里呢。
李爷爷不由得笑了。
俺爹起来了,笑着说道:“你们找到俺们了,咋样?”
“咋样?这就是生活。”
陈爷爷说道。
“啊,这还是挺好的,学言知道,这还不比俺俩当八路军,晚上去打小日本子强呀。”
李爷爷说道。
“强?那强老了。
这有啥呀,没啥危险。
那不中啊?打鬼子,那真打起来的时候,那机关枪,扫射,打的哇哇哇的,那也得上呀。”
俺爹说道。
“好啊,从这一点来说,咱们以后就会享福了,不打仗了。
李爷爷说道。”
“哎,我搁锅里烧点开水吧,咱先烧点水喝吧?”
俺爹说道。
“喝呗。
你茶没有,饭,你管不起,你水,还总的有点吧。”
陈爷爷说道。
“哎,家德,你来,来点火,搞锅,给你俩爷爷,烧点开水来。”
俺爹喊道。
开水烧好了,俺爹开始给客人倒开水了。
俺爹拿了俺家的几个饭碗,咱爹拿着,看看放哪儿,没地方放。
放地上不雅观,放桌子上,没有桌子。
俺爹就着锅台,很窄的,巴巴拉拉的锅上,放了三个碗。
放了三个碗,碗还大小不一,怎么舀水呀,没有水瓢。
俺爹只好又拿个碗,捏着碗边,上锅里舀水。
俺爹舀完了水,说,今个就得这么凑合着喝了,对不住两个长辈的了。
“我要个大碗,我渴坏了,我昨晚上就想喝水。
我心思,我刚到这,别难为你了,你这饭都吃不上,还上哪弄水去呀。”
陈爷爷说道。
“就是嘞,我昨晚上也渴了,渴了,也只好吧嗒吧嗒嘴吧,咽口吐沫吧。”
李爷爷说道。
“哎,渴了,你说呀,咱没有水,想办法呀。”
俺爹说道。
“想办法,那是你那条件还行,要是你赶上条件不行的话,你想办法那也是想不出来。”
陈爷爷说道。
“哎,那是叫你说对了,那就是人走到天边了,走到天边还是崖对崖呀,都是悬崖峭壁了。
不过,那种情况还是少见的。”
俺爹说着,在大院里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