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了,我就问他们,他富民有没有木匠,能做散木匠活的,要是有,我就叫他帮着咱找一个。”
“老董?老赵?富民的,你是咋认识的?”
“咋认识的,这两年我就认识他俩。
我这两三年冬天,不是年年赶车,去北边拉江条吗?我赶牛车去拉江条,他们拉着小爬犁,也去北边江通去捡柳条子干树枝啥的,有几回,我们赶着牛车过小干吧河子,小干吧河子,那不好走啊,从那旮沓上来,奔大江坝,坡可陡啊。
我们赶着牛车从那上都挺费劲,他们也搁那往上上。
搁那上不绕远。
去年有一回,老董和老赵,都拉着小爬犁从下面往上上,咋也上不了,正好,我赶车过来,他俩喊,帮帮忙吧,没法子了,拉不上去了。
我说我赶车呢,咋帮你的忙啊?那老董说,俺这爬犁挂你牛车的后面车钩子上,给俺稍微带一下子就行。
依着跟车的老王就不行。
我说那你挂上吧,我怕老王不同意,我给老王说,这是俺山东老乡。
我说这活,老董和老赵也听到了,等着他俩把小爬犁挂上了,俺给他的爬犁拉上大江坝了,我车一停,人家就摘下来了,老董紧的喊我老乡。
咱这跟车的老王还以为老董和咱真是老乡呢。”
“咿,就因为这儿,你就认识人家了?”
“是啊?后来,这两年,我赶牛车再上北边江通拉江条,他俩,谁看到我了,老远就给我打招呼,喊老乡。
今年夏天,我上富民供销社那是买镰刀,我在供销社遇到老董了,他说啥叫我到他家,。
说吃了饭再走。
我说家里很忙,等着以后有空的吧。
老董还说,老乡,你家要是有事,盖房子啥的,你就吱一声,我去给你帮几个工。”
“咿,这老董,说老乡,是真老乡吗?他是山东人吗?”
“是真老乡,他是咱山东运城的。”
“哦,他爹,那要是真老乡,他以前,又说过,咱有事叫找他。
那你明天,还是那天,去拉江条,路过富民,还是你赶着牛车在北边大江里走,遇到他了,你就找他说呗。”
“找他,那明天我去拉江条,我就去找他,我去,我要是在江通里遇不到他,等着我赶着车回来走到富民街里的时候,我也想法子找他,我估计我能找到他。
去年他告诉我了,他家在哪住,好像是从富民供销社往北查,第八趟街,在街里南北大道,道西不远,有个大井,他家就在井跟前不远。”
“那好找,你知道哪趟街,又知道他姓董,还知道他是山东人,你走到他那一片,遇到人一问,就有人告诉你了。”
第二天了,俺爹又起早要赶车拉江条去了。
俺爹起来了,俺娘给做饭,俺爹吃着饭,俺娘把俺爹带的干粮用鸭毛垫子包好。
俺爹走的时候,俺娘千叮咛万嘱咐的给俺爹说,他爹,你今个,千万想着,在哪找到富民的老乡老董啊。
“记住了,记住了。”
俺爹答应着就上队里走了。
俺爹到了生产队,和延井叔套上车,赶着车就出了。
到了道上,俺爹给延井叔说俺家吃饭桌坏了的事儿,告诉延井叔帮着想着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