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事啊,我们也没在意,你小姑子,哭了,那也是心里不顺呗。”
“不顺,他爹的成分有点高,就因为这个,她都二十七八了,找婆家没人敢要,她妈在她们小时候就没了,她爹就疯疯癫癫地,前年,她爹又没了,家里就剩下她自己,因为成分高,也不敢上哪去,时间长了,老郁闷,精神就有点毛病了。”
俺娘听她说,俺娘也不敢说啥,她问俺家的瓷砖柜卖不,俺娘说卖啥,不卖,好不容易打的。
俺娘说不卖,她看完俺家的瓷砖柜就走了。
又过几天了,也是黑天了,志明,赵虎,周三子,小柱子,五六个人都来看工分,王继民也来了,看工分,大家看一会就都走了,王继民没走。
没走,坐那炕沿上也不吱声。
俺爹看他不吱声,俺爹说,继明你咋还不走啊,这黑天都这么晚了,你是有事吧?他说,老马二叔,我有事,我不知道怎么说呀?
“咋说,你是啥事,你就说啥事呗。”
“啥事?老马二叔,继国来过了,你也知道我那个苦命的妹妹了,二十八了,最近,我们哥几个在外屯子给她找了个婆家,婆家那边岁数大点。
大点我们也同意。
可是媒人给说的时候,说他家穷,我们哥几个说穷没事,我们陪送点,其中说给个家具嘞。
这不,为了我妹妹的婚事,我叫我家老旮沓,继国从外地都回来了。
他回来了,听说你家打瓷砖柜了,我们考虑到继国小时候,和你家三兄弟家军是同学,我们叫他来看看,看看打家具的木料和其他的小五金都咋买,木匠从哪清,这继国都来你家两三趟了吧?他回去也我给我和他四哥也说了,我也打他上富锦木材厂看木材去了,嗨,看了,他回来一说,那木材厂还要大队的公社的介绍信,要介绍信,那还说不一定啥时候有木材。
我这一看我们哥几个是整不了啊。”
“难度是有,我去买木头,都是跑几趟。
你着急了不行。”
“着急了不行,老马二叔,哎,我就别说老马二叔了,我就叫二叔了,你就是我二叔了。
媒人给说好的就今天明天结婚。
这家具瞪眼就是置办不下来呀。
我家这种情况,要整不好那不得黄啊?”
“嗨,那可也是啊。
那怎么办呀?”
“咋办叔,我今天,就厚着脸皮求您了,叔,求您和我婶子了,就你家南炕这个瓷砖柜,卖给我们吧,我知道你们是给你家我三兄弟准备的,你家我三兄弟现在还没搞对象,那你们再准备也跟趟。
我给你一百块钱,钱,我们哥几个摊,够不够,你是叔,我现在这兜里就有三十块钱。
这王继民,说着就从衣兜里往外掏,掏出来就给俺爹,说叔,先给你,剩下的,我最近几天给你张罗上。”
俺爹一听太突然了,俺爹说,继民,你叫我想想,你叫我想想。
我爹说,这王继民,那容空啊,说着就喊着,就要跪下磕头。
说,叔你要是不要钱,我兜里有块手表,手表是北京牌的,是继国在外地托人买的。
这表是一百块钱买的。
那就给你这块手表吧。
“咿,继民,那你这不是拿手表换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