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巧,就遇到马玉章叔叔了。
马玉章是公社的会计啊。
中午吃饭了,俺娘说饭做好了,吃饭了,小六子搬吃饭桌子,你搬了吃饭桌子,把吃饭桌子放到炕上去,咱就吃饭。
小六子说,娘,老师留的作业,还有一点我就写完,写完我就给你搬吃饭桌子去呀。
俺娘说,你这小孩子,快该挨打了,我叫你搬个吃饭桌子,放炕上去,你咋这么多说道,你在学校上学学习,写作业,你到家里来,还写,那你到啥时候能写完呀,你要是这样,赶明个,学。
我就不叫你上了。
“哎,娘,搬吃饭桌子,我去搬去,小六子写作业就叫他写吧。”
我说着,就去外屋地搬吃饭桌子。
我走着,脚步可快了,我还情不自禁地哼哼起歌曲《真是乐死人》:欢迎的晚会上,拉着手风琴,同志们手挽手,激动了我的心,想起一件事,真是乐死人、、、、、、
俺娘看我搬着吃饭桌子,还唱着,说,俺家军,真是怎么的了,今天干活还不累呀?,我说,真是乐死人,我要开上拖拉机(鸡)。
俺爹说,他娘,你不知道是咋回事儿,上午我和家军,上咱家菜地种豆角子去,遇到咱一家子,马玉章了,他不搁哪听说,咱家军要上抚远去建点。
他劝咱家军别去了,他说抚远那边不好,他要给家军,找个农机站,叫家军,学开拖拉机去。
俺娘听了笑,俺娘说,我说呢,家军咋这么高兴啊呢?
小六弟弟说,呀,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下午了,我上队里干活去了。
干活,还是种地呀。
种地,还是櫰谷子呀,一个犁杖得六个人,一个赶套的,一个扶櫰把的,两个人踩格子,一个点种子的。
还有一个扶小拉的。
这家伙的,一个櫰吧过去,后面跟这么多人,点起种子来,像伴奏似的,镗镗镗,镗镗镗,一个劲的敲呀。
干到半下午了,歇气了,俺大爷喊我了,俺大爷不是在櫰吧上干活的,是赶磙子压地的。
俺大爷喊我,他在一旁坐着,我得去呀。
俺大爷问我了,咋样,跟櫰把櫰谷子。
我说还行吧。
“家军,我听说,你要走了,要上抚远。”
“啊,想走。”
“哎呀,家军,你走了,到那,你能当县长吗?”
“当县长,大爷,咱是个农民的孩子,就想搬哪去,建个点,多钟二亩地,到年底了,劳动日资,能多分几分钱,吃小麦,一年能多吃几十斤就行。
赶不上同江乐业,小三队,陈景顺,我陈爷爷那,一年分小麦能分二百斤,咱要一年能吃上一百斤就行了。
那我就意足了。
“哎呀,我心思,你去抚远能当县长呢?那当不上县长,去那也没啥意思啊。
哎,我是哪也不去了,谁愿建点谁就去吧?我在这就等着,一年吃那四百多斤苞米和谷子,再吃三十斤六十斤小麦,我就意足了。”
大爷说,我苦笑着。
晚上了,我干活回家了,李婶在俺家坐着呢。
我说李婶来了。
俺娘说你李婶来半天了,在这就等着你呢,还是为老王家三姑娘来的,人家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