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疯了,我要死了,就你那鸡吧瞎说,去抚远建点这不好,那不好,现在不知声都搬走了,就剩下咱家了,看你咋办吧?”
媳妇一听嗷嗷喊道:草,你这老爷们,真古怪,你能埋怨我吗?不是你去一趟抚远吗?回来说家军建点那不好吗?国家啥也不给,就给点返销粮,用木头克房子吗?说家军在那领着二十多家人建点,混的像要饭似的吗?媳妇喊着,呜呜哭起来。
大哥骂得正起劲儿,突然停住了。
他看着被自己踹得哐当作响的门,又看看满脸惊恐的媳妇,心里一阵懊恼。
自己这是怎么了,给媳妇喊,惹的媳妇嗷嗷叫,迁怒于媳妇算什么本事。
他缓缓坐在炕沿上,双手抱头,回想着在这里,这一天天干活,劳作,年年到了年底,就能分点吃粮,分点烧柴,年底分红分不到几块钱。
原本还觉得富楼屯好,可转眼间亲人都搬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
他知道自己之前说抚远的坏话,不符合实际,让爹和娘寒了心,但他也不是真的不想去。
夜深了,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
大哥起身走到院子里,看着那片熟悉的土地,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么浑浑噩噩下去了。
他要去抚远,去找家人,为自己的未来搏一把。
于是,大哥回到屋里,开始拽行李,装麻袋。
媳妇喊,你干啥?大哥说,我要打行李,我要上抚远。
我要找家军去,家军在这大队当会计,在咱三队当记工员,说不当就不当了,说走就走了,他到那能吃苦,能领着二十来户人家,建点,盖房子,我心思我是他大哥,我去了,他怎么也不能不要我。
“不要你,不要你,咱爹咱娘搬家走,都没告诉你。”
“就是啊,咱爹走,他是怎么走的呢?他还在队里分了三头老牛。”
“咱爹怎么走的?你问谁呢?你看家军怎么走的?咱三兄弟家军,走之前头一天,还在队里给大家记工分呢,到了晚上,都七八点钟了,还在生产队里马号墙上玻璃格子里给社员下工分呢。
等着第二天就没了。
咱爹和家军一样,是事不说,要是说了,那就做完了。”
大哥一听,说,是,是是是。
媳妇说,你不要忘了,咱爹是老党员,当过八路军。
咱爹领着八路军,晚上去摸过日本鬼子的据点。
要是去摸日本鬼子据点,那还得叫日本鬼子知道啊?大嫂这么一说,给大哥说笑了。
要半夜了,大哥家后院老李大爷家门口嘭嘭嘭来了也特,也特来了开进院子,接着咣当咣当卸起来木头来。
邻居,西面的邻居老岳,听到咣当咣当卸木头的声音,觉得奇怪,怎么有卸木头的声音啊,赶快出来看。
他看老李家院子里卸大木头呢,问,在哪买的呀?再寅大哥喊着回答,在抚远。
外面卸木头的声音,大哥也听到了,大哥在李家前院呀,大哥听到就赶快爬起来,搁着后窗往外看,一看真是在卸木头檩子。
大哥就赶快披上衣裳,趿拉上鞋,跑来问。
“再寅大哥,你搁那整木头啊?”
“啊,老大,家德呀?这木头,搁你家三兄弟家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