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
告诉大家,马车不能挨家收,村里雪大,马车进不来。”
我说道。
事情班子成研究完了,开始落实了。
当晚,我就开始准备出门的东西。
把家里仅有的一点干粮收拾好,又找了有给俺爹说好,我明天走的时候穿他的破棉大衣。
家昌去找赶车的老板子老李头,叫他把马车检查了一遍,确保明天出车磨面在路上不出事故。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们就出了。
赶车的老李头用小鞭赶着马车,马车“吱呀吱呀”
地在雪地里前行。
我和张殿贵,老孙家三瘸子,只能跟在车后面走了。
雪大呀,公路上的雪,这一冬天,养路工人已经清理多少遍了,但,公路中间只剩下一个很狭窄的小道了,而道的两侧却早已堆积的像小山了。
天上还飘着雪花,我们走在路上,道两旁的大树林子早挂满了雾凇,雾气笼罩着整个天空,我往远处望,只能看到十几米远的大雪堆,其余的什么也看不见了。
马车辗轧着厚厚的雪往前走,每走一步都很吃力。
孙家的三瘸子,撇着腿,猫着腰往前走着、我和张殿贵跟在孙三瘸子后面。
“天太冷了,今个少说也有零下三十多度。”
孙瘸子说道。
“冷啊,村长。”
张殿贵喊道。
“冷啊,张大哥,冷?”
我说着,瞅瞅张殿贵,我看他也穿着棉大衣,“冷,你不穿着大衣吗?”
我一问他,他扯着破大衣说,你看,这大衣丢当的,一点也不压风?”
“不压风,你像这样的,搞一个破绳子给腰系上啊?”
我说着让他看。
三瘸子说,就是啊,笨死了。
三天爬不到河沿,笨鳖一个。
“草,就你不笨?自己瘸了吧唧的,说话还那么损?”
张殿贵说着还看着我。
一路上,风如刀割,雪不停地往脖子里灌,我们都瑟缩脖子。
赶车的老李头,不时地吆喝着,驾,驾驾,骂着天,骂着马。
马车三匹马,一只眼睛,这只眼睛还是打里的马,可惜眼睛还不长在里边,长在外边。
车走着走着,忽听的咯噔一声。
辕马车辕子上的搭挑折了,辕杆子触地了,车上的小麦很快就轱辘到地上去了。
赶车的老老板子老李头喊上了,快来人呀,快来人啊。
“快去快去,看看车怎么了?”
我喊着。
我们就从车的侧面挤着来到了马车的前面。
一看辕马侧身倒在地上。
老李头喊着,快卸车,快卸车,别给辕马窝死了。
我说快,快来,老三,张大哥。
我说着,就和张大哥抬着麻袋往下卸。
孙瘸子不来卸车,在那嘿呼老李头,“草,你鸡吧怎么赶的车,你鸡吧不能赶就撂下,别硬装那鸡吧大半蒜。”
“草,车辕马大挑折了,打压了,你不帮着整车,你鸡吧骂谁呢?你再骂我,三瘸子,我急眼搞几把皮鞭子抽你。”
“哎,你们俩干什么呢?车出毛病了,不赶快卸车,搁那瞎吵吵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