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曲看我来生产队觉得新鲜事?说,呀,老师,这老师,来生产队是有事啊。
老周是车队长,笑着说,这不用说,这老师是想用车吧。
我说曲队长,周队长,两位大哥,我有事,这是叫你们说对了。
我想借匹马,骑一下,去一趟县,送个信,麻烦你们了,挑那个马腿脚快的。
赶车的老板子张二说:诶,挑那个四千一枣红马,那家伙的,腿脚利索快,那是相当地快了。
“不行,胡闹,那匹马,毛愣怔光的,你叫马老师骑,就是胡闹。
马老师,咱不听他的。
诶,老周”
,咱给马老师挑个好的,马跑的快,还能稳当的。
“就那个大鼻梁子,也是枣红色的。
队长,那匹马就行?”
“行,行行行。
就那匹马。
马老师不经常求咱们。
再说了,现在国家都重视教育了。
咱也得跟上时代呀。”
“好,我去给牵出来。
“
马,老周从马圈给牵出来,我接过缰绳,一窜高,骑上,用缰绳头一打,马很快上了路,我用腿一夹,驾驾驾驾,马迅地跑起来,飞驰在公路上。
我骑着马,我锚下腰,我的腹部紧贴在马背上,唯独我得脸微微地抬着,看着马脖子上的马鬃,再从马鬃缝里,看到前方。
我只听到风在我耳畔呼呼作响。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五十多里的路,被我甩到到后面去了。
我进县城了,我勒住了马缰绳,叫马放慢了脚步。
到粮食局了,我下马了,我直接奔县粮食局。
到了供应股,办事的工作人员看我来了,笑了,说来了,挺快呀,县里刚研究完,我们的领导,局长,副局长,供应股股长,刚回来,你就到了。
“呀,小马到了。”
“呀,陈股长陈姐。
忙坏了吧,为我家的吃粮,让你操心了,老弟感谢了。”
“感谢什么感谢?,早应当给你父母转成供应粮。
人家教育局,朱局长给县里打报告说明白了。
你也是支边来的。
你父母跟着你,理所当然得随着你吃供应粮了呗。
有几个人,偏偏显摆能耐,说你考学是从抚远这走的,不应该享受支边待遇。
人家教育局朱局长说,马家军考学是从这走的,可人家考上学走了,在师专毕业了,可以选择去别处展,可以不回来呀,可以选着南方啊。
是咱抚远这缺老师,我叫人家回来的,那怎么回来还错了呢?相反,外地来的,一个一个老头,都没啥文化,这个是民办转正的,那个是初小毕业的,来这啥不能干,依名是老师来了,到这支边来了,安排教学,教不了。
来还带来老伴和孩子,来了还都得给转成城镇户口,转成供应粮,政府还得给他老婆安排工作,给他孩子安排这,安排那。”
“哎,领导,我给你们说,我家邻居就是那样。
他们支边来了,到这,政府给他安排房子,老伴没文化,一个大字都不认识,还安排自来水上班,到单位就是干坐。”
“这就是研究政策的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