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一色的“隐鳞军”,甲胄上的“太平道”符文在阳光下清晰可见,眼神中既有赞许又有警惕。“观主可知,这些贼子竟在沿途村庄散播‘苍天已死’的童谣?更诡异的是,但凡靠近他们营地的斥候,皆七窍流血而死,死状与当年张角的‘天公将军’咒术如出一辙。”曹操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
“是‘摄魂咒’。”王凡取出一枚发黑的箭矢,箭头残留着暗红色咒文,符文边缘缠绕着细小的阴魂虚影,那些虚影仿佛在痛苦地挣扎,发出无声的哀号。“此咒以怨气为引,中咒者会成为活死人,死后阴魂不得超生,永世为施术者奴役。”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唯有曹操能听清,“曹公可曾听说过‘黄天教’?此教自称张角余部,实则修炼邪术,专以活人祭天,与玄冥教暗中勾结。”——这并非历史记载,而是他从《太平要术》残卷中破译的隐秘,此刻说出,既暗示情报来源,又避免暴露穿越者身份。曹操摩挲着剑柄,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忽然笑道:“观主果然见多识广。孤已命夏侯渊率三万步骑从左翼包抄,观主可愿领‘隐鳞军’直击贼巢?”王凡注意到曹操身后的谋士荀彧眼神微动,显然对“黄天教”与“玄冥教”的关联暗自记下。他点头,心中却暗忖:曹操此举,既是试探清微观的实力,也是想借修仙者之手对付邪术,避免曹军直接沾染阴邪之气。他转头望向赵铁柱,后者已按捺不住,“麦芒战刀”在手中转得虎虎生风,刀刃劈开空气,发出“嗡嗡”的破邪之音,仿佛在向敌人示威。
行军至钜野泽边缘时,天色骤暗。铅云压顶,仿佛要将大地压垮,竟在正午时分营造出黄昏的诡谲氛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味,那是死亡与邪恶的气息,令人作呕。王凡运转“观气术”,只见前方营地笼罩在灰黑色雾气中,雾气如浓稠的墨汁,翻滚涌动,无数阴魂在雾中翻涌,每张阴魂的面孔都扭曲着怨恨,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营地中央矗立着三丈高的“天公将军”旗,旗面竟是用生人皮鞣制,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边缘缀满骷髅头,每颗骷髅的牙齿都咬着一张“摄魂符”,仿佛在等待着猎物上钩。更诡异的是,旗杆顶端缠绕着“血魂幡”,幡面渗出的黑血滴落在地,竟凝成“黄天当立”的字样,每个字都像活物般蠕动,仿佛在宣示着邪祟的野心。
“小心!是‘阴魂障’!”王凡话音未落,前方突然冲出一群黄巾军,他们双眼泛白,皮肤溃烂,散发出阵阵恶臭,手持的兵器上缠着染血的布条,正是中了“摄魂咒”的活死人。赵铁柱怒吼一声,“麦芒战刀”劈出“破邪斩”,刀光裹挟着“赤阳砂”的炽热,宛如一道金色的闪电,所过之处,活死人纷纷化作灰烬,露出底下腐烂的骨骼。但更多活死人从雾中涌出,如同无穷无尽的潮水,他们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指甲缝里渗出黑血,显然生前皆被施以酷刑。那怪响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结‘三才阵’!”王凡甩出“镇邪符”,金光所到之处,雾气如沸汤泼雪般消散,露出营地里的残酷景象:每个祭坛上都绑着一名童男童女,他们身着红衣,颈间系着“引魂绳”,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祭坛周围堆满白骨,那些白骨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悲惨遭遇。黄巾余部的首领站在中央祭坛,手持“九节杖”,杖头镶嵌的骷髅眼窝里跳动着幽蓝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