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确认无人后才将素描仔细地对折,再对折,直到大小刚好能放进衬衫的内袋。
他将画放了进去,那个位置,正贴着他的心脏。
小巴蒂的手掌还在外衣上轻轻按了按,确保它稳妥地待在那里。
做完这一切,他才转头看向露克蕾西娅,表情却变得有些严肃:“这种…有你样子的画像,不应该随便送给别人,尤其是男生。”
露克蕾西娅不解地歪了歪头:“为什么?这只是一幅素描而已啊。”
小巴蒂深吸了一口气,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她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意味着什么。
在她的世界里,这或许只是一张画,一份回礼。
但在巫师的世界…
该怎么告诉她?
直接说这近乎于某种联结的表达?
太突兀了。
可要是不说,万一她又把别的画送给别人…
小巴蒂终于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了不少:“在巫师的世界...送出自己的画像有…特殊的含义。”
他没有立刻说话,手指开始无意识地在魔杖袋的边缘轻敲起来。
该说到什么程度?
小巴蒂说得比预想中要快,也更直接:“尤其是带有魔法元素的画像。这在一些古老的魔法家族里,被看作是一种…承诺的象征。”
他有些懊恼地咬了咬后槽牙,最后还是补上了一句。
“你还不明白这种行为代表着什么。”
露克蕾西娅想了想,然后用一种试探的语气问:“那…送给雷古勒斯哥哥也不可以吗?”
小巴蒂的表情瞬间僵住了。
雷尔。
她当然会问到雷尔。
他的手指开始在他的裤缝上快速地敲击起来,泄露了他内心的焦躁。
雷尔是他最好的朋友,是一起长大的兄弟,也是她名义上的“哥哥”。
如果说连雷尔都不行…那实在说不过去。
可是,如果雷尔可以,那其他人呢?
那些总是围在她身边,想方设法吸引她注意的格兰芬多呢?
小巴蒂的嘴角极轻微地抽动了两下,他想脱口而出不行,但理智死死地扼住了这句话。
雷尔是特殊的。
雷尔不一样。
小巴蒂的声音有些干涩,那两个字在他喉咙里滚了滚,才被他强行挤了出来:“他…可以。”
说完,他立刻用一种带着明显警告的语气补充。
“但也仅限于他。其他任何人都不行。尤其是那些格兰芬多。记住了吗?只能给我和雷尔。”
露克蕾西娅点了点头。
好奇怪的巫师传统。
他们继续向前走,穿过一道由藤蔓交织而成的拱廊。
阳光从藤蔓的缝隙中洒落,在她淡紫色的裙装上投下不断变幻的细碎光点。
小巴蒂的灰色长裤和深蓝色毛衣背心在这光影交错中显得尤为清晰,他将衬衫的袖子整齐地挽至前臂,露出手腕。
短暂的调整后,又重新环住她的肩膀。
“麦格教授最近有没有给你讲变形课的内容?”
露克蕾西娅回答:“主要还是变形术的基础理论,就是一些物体本质的东西。不过她说我已经进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