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朕禅位之意。情势危急,想必皇后也有所耳闻吧?”
辜胜雪点了点头,眉头紧锁着。她与司马罥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对方除了什么事,她绝无可能独善其身。
“那陛下让臣妾认老将军为义父可是为了此事?”
“不错,老将军手下有不少部将对屈忘观不满,若你能认大将军为义父,则其出入宫门来往商议便更为便捷,届时讨伐屈忘观也是师出有名。”
辜胜雪点了点头:“既是如此,老将军德高望重,认为义父焉有不应之理?”
“皇后娘娘深明大义,乃是百姓之福啊!”
司马罥松了一口气:
“朕还以为皇后思索再三是有些犹豫,毕竟此事干系重大,又关系到黎民百姓……”
辜胜雪笑了笑:
“妾出身微末,又有疾在身,却忝居皇后之位,日日奢华靡费,极尽享乐。因而心中惶恐,不得不思报效朝廷、造福百姓之策,奈何身处中宫,事难如愿,如今既有用妾之处,妾怎会犹豫?方才不过是想听一下陛下的打算罢了。”
“不过臣妾有一事不明,若要借大将军之势,认干亲之事就得昭告天下,如此怎能瞒过丞相之眼?他向来心思缜密,此举岂非太过突兀,若被其阻止,又该当如何?”
此话一出,三人沉默了。
司马罥不是不知道屈忘观的性子,必定不会放过任何可疑的动静,此举确实有些明显了。
就在此时室内突然一暗,几人顿时陷入到可怕的惶恐不安之中。
“哦,是灯油燃尽了啊。”
辜胜雪出声打破了诡异的黑夜,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在沉默的氛围当众轻易就被另外两人察觉到了。
徐统起身将灯油填满,室内又重新明亮了起来,但是三人的心情却没有感到丝毫放松。
殿内的灯有宫人时常看守,平日里绝不会出现灯油燃尽的情况。
现下宫人都被屏退了,无人看守,尽管如此这么多灯,灭了一盏还有其他,绝对不会让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而方才这么多盏灯却在同一时间全部熄灭……
司马罥强忍心中不安:
“此事也无可奈何,若不这么做,那将再无讨伐屈忘观的可能。”
辜胜雪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或许我们可以先假托臣妾遇刺,幸得将军出手相助才得以保全性命,为报将军故而认为义父,如何?”
“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如此虽然有些欲盖弥彰,却比什么都不做要好上一些。”
“那认完干亲之后呢?陛下有何打算?”
“说到打算,我们计划趁八月中秋围猎之际,将屈忘观……”
司马罥目光凶狠,比了个砍头的手势。
辜胜雪听得心惊肉跳:
“如此,风险岂不是太大了,万一被屈忘观发现,岂不是功亏一篑,陛下身为江山之主,怎能以身犯险?”
司马罥说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况如今情势危急,再不动手,恐被其暗害。”
“可是……”
若是失败,恐怕在场的三人皆要身首异处了。
“疑行无名,疑事无功。此事势在必行,我誓杀屈贼。”
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