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扭曲成了诡异的形状。“这是师傅当年常用的木牌,我见过一次,上面的符号……好像是禁术里的阵眼标记。”他说着,眼神闪烁,把木牌又往怀里塞了塞,“师姐,咱们别管禁术了,先找到棕衣客的埋骨地再说吧,不然村里还会死人的。”
林婉儿没接话,她总觉得陈老栓刚才的反应不对劲——提到棕衣客时,他的喉结动了动,像是在掩饰什么。夜里,她借着查探的名义,悄悄绕到陈老栓家后院。院门关着,却没上锁,她轻轻推开一条缝,里面的景象让她浑身发冷。
陈老栓正蹲在院子中央,面前摆着个火盆,火盆里烧的不是纸钱,而是大把的棕榈叶。更骇人的是,他手里还拿着个布包,正往火盆里撒东西——那是未熟的黄棕榈籽!黄籽遇火,发出“噼啪”的声响,冒出的烟是诡异的黑色,顺着风飘向棕榈林的方向。陈老栓嘴里念念有词,声音又低又哑,像是在跟什么东西对话:“再等几天,等我把碍事的人都除了,就把金佛给你……你再取两个人的命,要那些知道秘密的……”
林婉儿屏住呼吸,握紧了腰间的木杵。她终于明白,李老三的死不是简单的索命,陈老栓根本不是在请她除邪,而是在“喂鬼”——用黄棕榈籽的阴毒,养着那个所谓的“棕衣客”,借鬼魂的手,除掉他想除掉的人。而师傅当年的失踪,恐怕也和这金佛、这棕衣客,脱不了干系。
火盆里的黄籽还在烧,黑色的烟越来越浓,飘向棕榈林的方向。林婉儿隐约听到林子里传来一阵编织声,“咔哒、咔哒”,像是有人在用棕榈叶编织什么。她猛地抬头,看向林深处,雾气里似乎有个模糊的身影,裹着干枯的棕榈叶,手里拿着根细长的东西——那是编织针,顶端闪着冷光,正朝着清溪村的方向。
后半夜的雾更浓了,林婉儿从陈老栓家后院退出来时,鞋尖沾了不少湿泥,每走一步都像是踩着冰冷的黏虫。她没回临时借住的村民家,而是直接往棕榈林走——陈老栓烧黄籽的举动,让她越发确定,棕衣客的埋骨地一定藏在林深处,而找到埋骨地的关键,就是《棕籽镇邪录》里写的“双生籽棕榈树”。
刚走到林边,就看见赵阳蹲在一棵棕榈树下,手里拿着个罗盘,罗盘指针疯转,根本定不了向。他看见林婉儿,立刻站起来,道袍下摆沾着草屑,脸上带着焦急:“师姐,我等你半天了!刚才我试着用罗盘找埋骨地,可指针一直乱转,是不是棕衣客的怨气太强了?”
林婉儿没提刚才在陈老栓家看到的事,只是把《棕籽镇邪录》的残页递给赵阳:“师傅的笔记里说,双生籽是阴魂执念聚成的,只长在埋骨地附近的棕榈树上,霜降夜会发光。咱们分头找,你往东边,我往西边,找到后别轻举妄动,放个信号弹就行。”
赵阳接过残页,眼神飞快地扫过上面的字迹,点点头:“好,师姐你小心!”说着,他就抓起放在地上的布包,快步往东边走去,背影很快消失在雾里。林婉儿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赵阳平时胆子小,今晚却格外主动,而且他刚才看残页的眼神,不像是在看线索,倒像是在确认什么。
她没多想,转身往西边走。雾气越来越重,棕榈叶上的水珠滴在脖子里,凉得刺骨。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她在一棵粗壮的棕榈树下停下——这棵树的树干上缠着不少干枯的棕榈叶,像是人为绑上去的,而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