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峰语气里满是敬佩和信任,“可这开门做生意,客人进来一看,咱这店里连幅像样的画都没有,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显得咱底蕴不足啊。”
他的话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就像是厨师明明有好食材却不能下锅一样的纠结。
听秦浩峰这么说完,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愁绪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秦浩峰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轻微的声响,一下又一下,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柱子则闷头闷脑地挠了挠后脑勺,憨厚的脸上写满了苦恼。
他们跟着陈阳摸爬滚打了这么久,眼力见识早已今非昔比,尤其在瓷器鉴定上,得了阳哥七八分真传,自信就算去鬼市溜一圈,也不会轻易打了眼。
可这字画一行,却像块难啃的硬骨头,总感觉隔着一层捅不破的窗户纸。柱子想起之前陈阳跟他们说过的话,字画的水更深,做旧的手段千变万化,从揭层法到熏旧法,从药水浸泡到日光褪色,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稍有不慎就会着了道。
更别提那笔墨气韵的细微差异,纸张年代的微妙变化,以及印章款识的真伪辨别,哪一样不需要深厚的功底和敏锐的感觉?
秦浩峰也忍不住搓了搓手,掌心微微渗汗。他想起前几天去市面上转悠,看见几幅所谓的明清字画,画面倒是颇为精美,但给人的感觉总是不对,但自己又说不准。
柱子又叹了口气,声音闷闷的:“糖豆,你说阳哥那些宝贝字画,咋就那么放心地放在后面库房里,不让咱们动呢?”
秦浩峰苦笑一声:“哥让咱们留着,自然有他留着那些画的道理。”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店内空荡荡的墙壁,声音里多了几分无奈:“可咱们总不能一直靠阳哥赏饭吃吧?”
“这开门做生意,客人进来一看,墙上光秃秃的,连幅像样的字画都没有,怎么看都像是缺了块招牌啊。”
柱子点点头,附和道:“是啊,显得咱们这店,跟乡下供销社似的,一点档次都没有。”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各自想着心事。秦浩峰的手指停下了敲击桌面的动作,眉头紧锁,低声说道:“柱子,你字画怎么样?我看你不是看了不少书么?”
柱子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旁边一件瓷器的边缘,半晌才闷声闷气地说:“糖豆,字画那些做旧的手段,太隐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