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真品,那价值……
她心中警铃大作,一股强烈的不安感攫住了她。
就在这时,陈阳嘴里叼着一根刚刚点燃的香烟,双手插兜,迈着八字步,一脸春风得意、志得意满的样子,晃晃悠悠地走到了廖振山和大严身边。他故意背对着院门,但说话的声音却丝毫没有压低,反而带着一种生怕别人听不见的炫耀。
“哈哈,山哥,大严,咱们发财了!”陈阳吐出一个烟圈,得意地拍着廖振山的胳膊,“都说这韩宅被某些高人刮过地皮了,嘿,哥们儿我随便往这井里一瞅,就发现一大票好东西!”
他故意用夸张的语气,伸出双手比划着:“除了那件最扎眼的唐三彩仕女,我估摸着底下还有好几件宋元的瓶瓶罐罐,虽然看不太真切,但那釉色,那器型,绝对差不了!这回可真是掏上了!”
他顿了顿,仿佛才想起什么,对着廖振山和大严,实际上是对着所有竖着耳朵的人解释道:“对了,之前孙经理那个亲戚,不是说在这井里看到一张惨白的女人脸,吓得屁滚尿流么?”
“哈哈,我刚才用镜子反射一看,全明白了!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鬼脸,就是那件唐三彩仕女像的头部!”
“不知道是当初放置的角度问题,还是后来井水波动导致的,正好让那仕女的脸,通过水面的某种光学折射,给映上来了!搞得神神叨叨的,其实就是个乌龙!科学,要相信科学嘛!”
陈阳说得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将一個偶然的光学现象,硬是吹嘘成了自己凭借科学洞察了真相,那副洋洋自得、小人得志的模样,表现得淋漓尽致。
苏雅琴就站在不远处,将陈阳这番表演尽收眼底。她越听,心里越是惊疑不定,也越是恼火。她强忍着怒气,等到陈阳话音稍落,立即发出一声极其不屑的冷哼,把嘴一撇,用她那特有的、带着讽刺的沙哑嗓音说道:
“陈阳,你少在这里吹牛皮,故弄玄虚!骗鬼呢?”她故意放大声音,让周围人都能听见,“那井底才多大点地方?淤泥堆积,能有一两件残破物件就不错了!还一大票?还宋元瓷器?”
“你当那是你们江城的地摊,随便就能捡一箩筐吗?我看你分明就是找不到密道入口,下不去井,在这里编造谎言,虚张声势,想挽回点颜面罢了!”
陈阳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笑嘻嘻地转过身,将手中的香烟分别递给廖振山和大严,分享胜利的喜悦。
他冲着苏雅琴的方向,懒洋洋地摆了摆手,语气轻松:“苏小姐,您呐,就是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