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黄的器皿和碎瓷片。
地上积了厚厚的灰尘,却没有脚印,显然,工人们没有进来过。
张小酒眉头微皱,棍子横在胸前,继续向里面探索。
来到一间卧室,床榻上的被褥早已腐烂,只剩下一些发黑的棉芯。
梳妆台上,一把牛角梳断成两截,旁边的小瓷盒里,胭脂干涸成褐色的痂块。
“这里以前应该住过一个女人。”
他的目光扫过房间,突然,脊背一凉。
墙上挂着一面铜镜,镜面光洁如新,没有一丝锈迹,仿佛刚刚被人擦拭过似的。
镜框雕刻着繁复的缠枝花纹,中间嵌着几颗暗红色的石头,在昏暗的光线下,像是凝固的血珠。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海岛湿气重,铜器极易生锈,可这面镜子却崭亮如初,连一丝氧化痕迹都没有。
张小酒缓步靠近,棍子微微抬起,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慢慢的,镜子里,映出他的脸,苍白、疲惫,额角还带着未干的血迹。
“正常...”
他稍稍松了口气。
可就在这时,镜中的“他”,突然笑了一下。
张小酒浑身一僵,自己并没笑。
“是累的出现幻觉了吗?”
他揉了揉眼睛,镜子里的“他”,嘴角正缓缓咧开,露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我靠!”张小酒惊的往后一退。
啪嗒...
一滴粘稠的液体从镜框上滑落,砸在梳妆台上。
是血。
新鲜的、猩红的血。
他抬棍直指铜镜,厉声喝道:
“什么东西?!”
镜中的“他”却不再动了,只是静静地看着,眼神阴冷得不像活人。
张小酒死死盯着铜镜,冷汗顺着脊背滑下。
对视中,镜中的“他”头顶上缓缓伸下一个绳套。
“他”再次露出诡异的一笑,随后将脑袋伸了进去。
紧接着绳套开始拉紧,刷的向上一提,脑袋被勒掉了!
“我靠!”
张小酒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抬头看去。
一张惨白的女人脸倒悬在上方,几乎贴着他的鼻尖!
“你好呀~...”
一个女声直接在脑海中响起,尖锐如针。
张小酒暴退两步,抡起棍子横扫,却只打中空气。
人脸消散,屋内重归寂静,只有铜镜微微晃动,反射出诡异的光。
突然,他意识到一件事,自己的影子没有跟着一起动。
明明他已经后退,可地上的影子依旧躺在原地。
“不对!这里这么黑,怎么会有影子呢?”
张小酒盯着自己的影子,浑身寒毛倒竖。
这时,影子动了!
不,准确地说,影子动了,但没跟着他动。
它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微微低着头,漆黑如墨的身躯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清晰。
然后,它猛然抬起了脸,尽管没有五官,但张小酒能感觉到,它在盯着自己。
下一秒...
影子猛地扑了过来!
张小酒侧身闪避,棍子横扫,可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