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一个人的倒霉是倒霉，一群人的倒霉就是欢乐时光开始了。
蝙蝠侠的心态在人出现之后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用比较接地气的方式来概括，大概就是：“对不住了哥们儿，但是你必须得来看看这个。”
对一般人来说，“这个”
通常会指路边的一坨大粪、巨酸的水果、即将爆炸的爆竹等等。
只不过由于人的强大，这些东西没办法给他带来什么惊喜。
不过有席勒在就不同了。
它同时兼具以上这几样东西的属性，还是威力级加强版。
人可能要遇上他人生当中第一个恶作剧了。
人缓缓降落在韦恩庄园的阳台上。
他推开窗台的门，皱着眉看着蝙蝠侠说：“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打给我又挂断了？我还以为你遭遇什么危险了。”
蝙蝠侠只是看了他一眼，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他希望人能够从他的脑波当中读取出“我确实遭遇了危险，并且这个危险现在就站在你面前”
的意思。
但是可惜，人并没有领会。
他只是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席勒。
席勒也在看着他。
这其实不是席勒第一次见到人，但也确实是他第一次参与到有人的事件当中来。
这感觉还是很新奇的。
没有任何幕后黑手会希望遇到人这样的对手，因为他的力量太过不讲道理。
几乎任何阴谋对他都不起效。
而要控制这样一个充满正义感的强者，实在是非常困难。
人那朴素的道德观非常难以扭转。
语言层面的洗脑对他来说是不起效的。
正面硬碰硬就更是个愚蠢的选择。
要让他心甘情愿地办事，就必须得确保这件事是正义的，而且不能只有结果正义，过程也不能有瑕疵。
这非常具有挑战性，但席勒已经做好准备了。
“你们在谈什么？”
人好像也意识到了房间里的氛围有些不对，开始变得警惕了起来。
警惕主要是针对席勒的。
某种级直觉让他想要本能地远离这个人。
“我正打算说服蝙蝠侠，让他花钱去捞一个卷入了走私军火案子的党派成员，好弄到一个议员的位置用来交给级罪犯企鹅人。
你来之前他刚刚同意了，我们正商讨细节呢。”
蝙蝠侠一口水就喷了出来。
他已经下意识地想要摸出腰带里的氪石了，因为他想不出任何人在听到这话之后，不会拿镭射激光滋他的理由。
人果然用不赞同的目光看了过来。
很好，现在蝙蝠侠是那坨路边的大粪、那颗酸的水果以及那个快要爆炸的爆竹了。
蝙蝠侠突然意识到，席勒那种推卸一切责任的行为逻辑是有一定道理的。
这让他在面对人之类的存在的时候，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同时让其他人百口莫辩。
比如，如果蝙蝠侠现在说席勒也参与了这件事，那请问他是怎么参与的？
需要推举一个议员，是因为州议会咄咄逼人，而州议会的态度不好是因为戈登独自吃掉了一大笔钱，却没有分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