栏。
“他觉得你邪恶、狡猾、对他总是充满莫名其妙的敌意,但他不能否认你是个有素质的人,气质和礼仪远胜于他这个乡巴佬。
但要是听到你像个堪萨斯州老农夫那样骂街,大概连最后的欣赏也不剩了吧?”
“哦,我说错了。”
席勒摇了摇头说,“堪萨斯州的老农夫没你这么怕疼,他们甚至可以在急性阑尾炎的疼痛下坚持三天,还能顺便开着拖拉机收完最后一茬春小麦。
人要是看到你这个样子,他就会明白那些你和他都认为理所应当的你的优越感,从来都不应该存在。
你踩在的道德制高点下方的东西,脆弱得一触即溃。”
席勒把身体前倾,看着卢瑟的眼睛说:“你觉得这是件好事吗,卢瑟先生?我应该帮他认识到这一点吗?”
卢瑟的拳头朝着席勒挥舞过去,席勒一偏头就躲开了。
他伸手把镇痛泵的按钮扭了一下。
大概几十秒之后,卢瑟不再紧紧抓着扶手,但他开始浑身颤抖。
“调低……把那该死的玩意儿调低!”
卢瑟的瞳孔有些扩散,他说,“我不是个瘾君子,你必须遵循安全用量……”
“像刚才那么安全?”
卢瑟有些说不出来话。
这副被他保养得很好、几乎从不使用镇痛药物的强壮躯体,对镇痛药剂的反应非常大。
欣快感直冲大脑,短短几秒钟时间,眼前划过无数幻觉片段。
“告诉我,这件事背后还有什么秘密?”
席勒问道,“卢瑟先生,你很聪明,你应该明白,从你落到我手上的那一刻开始,妄图隐瞒些什么,只会让你自己更遭罪。
如果我没有问出一切的信心,我就不会踩下油门。”
“我会告你!
你这个该死的……该死的疯子!
我会扒掉你这身皮……”
“用什么理由?暴力执法?”
席勒依旧很平静,他说,“刀被收回刀鞘里,只有可能是因为主人暂时用不上它,而不是敌人评价它太过锋利。
你明白这一点的,对吗?”
席勒把镇痛泵调回正常值。
卢瑟躺在病床上好一会,天花板的缝隙在他视线中闪烁。
半晌之后,他开口说:“不久之前,有人给我了一封邮件……”
2o分钟之后,席勒走出了病房,并关上了病房的门。
娜塔莎早就等在外面了,她说:“怎么样?这家伙很难缠吧?”
席勒看了她一眼,眼神的意思就是“为什么这么说?”
“刚刚人拉着我细数了一遍卢瑟做过的那些坏事。”
娜塔莎微微皱着眉说,“即使只是只言片语,也可以看出他这个人做事很谨慎,基本上滴水不漏。
要审讯这样一个人是很难的。”
“是的,普通的审讯方法不行。”
“那你用的什么方法?”
“文明执法。”
席勒说。
“什么?”
“善用人类现代文明中的医学执法手段。”
“说人话。”
“吗啡。”
两人走到了办公室,在一张桌子前面对面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