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像个偷偷对着糖罐流口水,却又不敢真的下手去拿糖吃的小孩。
“宴先生,”她捏了捏他结实的手腕,声音里是藏不住的笑,“偷亲小姑娘,被我当场抓获了哦。”
“……”
宴奕的喉结滚了滚。
这是他人生中为数不多的,感到一丝窘迫的时刻。
尤其是当他看到她眼中那毫不掩饰的促狭时,耳根竟不受控制地漫上一股热意。
他没有抽回手,只是清了清嗓子,声音比平时要哑上几分:“你没睡。”
这不是疑问,是陈述。
“嗯,在等你呀。”沈栀说着,松开了他的手腕,转而拍了拍自己身旁空出来的大片位置,眼神里的暗示不言而喻。
宴奕的目光落在她拍过的地方,眼神暗了下去。
刚才那点被抓包的窘迫,瞬间就被一种更汹涌、更具侵略性的情绪所取代。
她在邀请一头饿了很久的狼,进入他的羊圈。
沈栀清晰地看到了他眼中的变化。那种伪装在沉稳外表下的,偏执的、疯狂的占有欲,正一点点挣脱枷锁,毫不掩饰地朝她席卷而来。
空气中那点轻松玩味的气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跳加速的危险与暧昧。
她却不怕。
她甚至觉得,这样的他,才最真实。
“宴奕,”她轻声唤他的名字,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纵容,“今晚就在这里睡吧。”
这几个字,轻飘飘的,却像一枚投入深潭的石子,在他心底激起了滔天巨浪。
宴奕没有立刻回答。
他伸出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的床垫上,俯身将她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这个姿势充满了压迫感和占有性。
他离她很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
他身上冷冽的木质香气,混杂着他独有的男性气息,铺天盖地地将她包裹。
“栀栀。”他低声开口,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像砂纸磨过心尖,“你确定吗?”
这不是征求,而是一句最后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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