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笑容比刚才淡了些:“那今天就先到这,下次有机会再约。”
“一定一定。”
沈栀飞快地收拾好东西,几乎是小跑着出了休息室,连跟保镖说话都顾不上。她知道,骆州行这种人,让他多等一分钟,都是在挑战他的极限。
酒店的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吞没了她急促的脚步声。
刚拐过一个弯,她的脚步就猛地顿住。
走廊尽头的安全出口指示灯下,一道修长的身影斜倚着墙壁。
他没有看这边,侧脸隐在明明暗暗的光影里,线条冷硬得像刀锋。指间夹着一根烟,却没有点燃,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指间转动着。
明明灭灭的绿色应急灯光映在他身上,非但没有带来一丝暖意,反而衬得他周身的气压更低,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渊,沉默地散发着危险的信号。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过头。
那双深邃的眼眸直直地望过来,里面没有丝毫温度,沉沉的,像是积压了许久的暴风雪,只等着一个爆发的契机。
沈栀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知道,如果不安抚好这头野兽,那她的小小自由,可能暂时到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