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餐厅里,丰盛的晚餐已经备好,但因为等了太久,都有些凉了。
骆州行一个眼神,候在一旁的管家立刻会意,准备叫人撤下重做。
“不用麻烦啦,”沈栀按住管家的手,仰头对骆州行笑得眉眼弯弯,“凉了更好吃,天气这么热,正好败败火。”
她说着,自己先夹了一筷子糖醋小排放进嘴里,满足地眯起眼睛:“嗯!好吃!哥哥你也快吃。”
骆州行看着她那副没心没肺的馋猫样,紧绷了一晚上的唇角,终于有了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
他没再说什么,拿起筷子,安静地陪她吃完了这顿半凉的晚餐。
饭后,沈栀被他牵着手,半强迫地按在沙发上,陪他看枯燥的财经新闻。
电视里,主持人口播着全球经济形势,沈栀的脑袋一点一点的,最后撑不住,歪倒在了骆州行的肩膀上。
呼吸渐渐变得平稳绵长。
骆州行关掉电视,房间里陷入一片昏暗的寂静。
他侧过头,看着她恬静的睡颜。
大概是真的累了,睡得很沉,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像蝶翼。
他伸出手,指腹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
温的,软的。
是真实存在的。
今晚那种濒临失控的感觉,他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把牵着她的绳子放长一小寸……
这个想法现在看来,愚蠢又可笑。
他的东西,就该牢牢攥在手心,放在眼皮子底下。
骆州行抱起她,动作轻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卧房的大床上,他将她放下,为她盖好被子,然后自己也躺了进去,从身后将她圈进怀里。
熟悉的、带着奶香味的甜软气息充斥着鼻腔,那颗躁动不安的心,终于彻底归于平静。
他收紧手臂,将脸埋在她的颈窝,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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