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不装了,那双泛红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蓄了半天的泪珠,啪嗒一下掉了下来。
她没哭出声,只是伸手,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整个人都靠了过去,脸埋在他怀里。
“哥哥,我不想你因为我的事……再去跟她有任何牵扯。”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闷闷地从他胸口传来,“她已经是过去式了,对不对?我不想哥哥你为难……”
这番话,每一个字都像羽毛,精准地搔在他心里最痒的地方。
她没有歇斯底里地告状,没有要求他去报复,反而处处都在为他着想,甚至担心他会“为难”。
骆州行伸出手,将怀里哭得一抽一抽的小姑娘紧紧圈住。
那颗因为失控而暴躁了一天的心,在此刻奇异地落回了原处。
满腔的戾气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却又被这柔软的依赖包裹,最终化成了刺骨的寒意,对准了该对准的人。
为难?
他骆州行的人生字典里,从来没有这两个字。
这是他的女孩,他自己都舍不得碰一下,别人又凭什么动她一根手指头?
“乖,不哭。”他一下一下地轻抚着她的后背,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柔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却是一片晦暗冰冷。
“只要你以后都乖乖的,我不会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