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是在骆州行的理智上施以凌迟。
她的沉默,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眼中的最后一丝乞求的光亮,也随着她的沉默寸寸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寂的、令人心悸的黑暗。
看,她果然还是怕了。
也是,怎么会有人不怕疯子呢?
他嘴上说着放她走,可那双攥得骨节泛白的拳头,那紧绷到极致的身体,无一不在叫嚣着另一个截然相反的答案。
只要她敢点头,他大概会立刻撕碎这身文明的外衣,将她拖进只属于他的、不见天日的囚笼里,让她再也无法离开。
口是心非的男人。
沈栀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要不……
就顺着他的话,吓唬吓唬他?看看他到底能装到什么时候?
这个念头只在脑海里转了一瞬,就被她立刻否决了。
算了,舍不得。
看他这副摇摇欲坠,仿佛全世界都抛弃了他的样子,她怎么会忍心再往他心上捅刀子。
于是,在骆州行即将被绝望吞噬的前一秒,沈栀动了。
她没有后退,反而朝他走了一步。
一步,就重新回到了他面前。
她抬起手,不是去碰他,而是主动解下了脖子上那条名为“囚鸟”的项链。冰凉的钻石网链落在丝绒沙发上,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
骆州行的心脏,也随之重重一沉。
然而,下一秒,女孩却做出了一个让他始料未及的动作。
她踮起脚,伸出双臂,紧紧地、用尽全身力气地,环住了他僵硬的脖子,将自己柔软的身体整个送进了他冰冷的怀里。
脸颊贴在他因愤怒和痛苦而起伏不定的胸膛上,感受着他擂鼓般的心跳。
“哥哥,”她的声音埋在他的胸口,闷闷的,却又无比清晰,每一个字都像一颗温热的石子,准确无误地敲在他那颗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