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电话。
电话几乎是秒接。
“骆总……”林助理的声音听起来快哭了,显然还在为刚才的“失职”和网上的舆论风暴而惴惴不安。
“网上的事先压下去。”
骆州行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只是那份冷静之下,压着一层骇人的冰冷,“另外,去查一件事。
二十年前,关于我母亲的所有医疗记录、人际往来,以及……我伯母,骆盛的母亲,她当年跟我父母之间的所有事。我要最详细的报告,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在他记忆中,伯母是第一个跟他说母亲是被父亲折磨死的。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林助理虽然一头雾水,不明白老板为什么在这种关头突然要查二十年前的旧事,但还是本能地应下:“是,我马上去办!”
挂了电话,骆州行像一尊雕塑,久久地站在原地。
沈栀没有催他,只是安静地陪着他。她重新拿起那条“囚鸟”项链,让他帮自己戴上。
冰凉的钻石贴上温热的肌肤。
她仰头,在他紧绷的下颌上亲了一下,声音又软又乖:“哥哥,我等你。”
事实证明,骆州行的能力远超所有人的想象。
而且对方的手段其实并不算多高明,甚至可以说是漏洞百出。
只不过是因为他这个最关键的当事人,在过去二十年里,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怀疑。
一旦他这头沉睡的雄狮睁开了眼,开始审视自己的领地,那些潜藏在阴暗角落里的毒蛇,便无所遁形。
不到一个小时。
林助理的加密邮件就发了过来。
骆州行点开邮件的手,控制不住地在微微发抖。沈栀握住了他,用自己的体温给他传递着力量。
邮件的内容很长,附件里是各种调查报告、访谈记录和被复原的医疗文件。
骆州行一目十行地扫下去,脸上的血色一寸寸褪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死寂的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