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净了手,熟练地挑出需要的药粉和干净的纱布,然后朝凌叙宸招了招手,语气自然得像是在叫自家不听话的哥哥。
“陛下,过来坐呀,站着怎么上药?”
凌叙宸身形一僵。
魏忠在旁边看得眼皮直跳,生怕下一秒这位姑奶奶的脑袋就和脖子分家。
然而,预想中的雷霆之怒并未降临。
只见他们那位杀伐果断、喜怒无常的陛下,在原地站了片刻后,竟真的依言走了过去,在离她两步远的圆凳上坐下,浑身都散发着“我只是勉强听你的”的僵硬气息。
沈栀抿着嘴,忍住笑意,搬了个小绣墩坐到他面前,拉过他的手,小心地拆开那块已经脏污的帕子。
她的动作很轻,指尖温热,偶尔擦过他的皮肤,带起一阵细微的电流。
凌叙宸垂着眼,视线无法控制地落在她浓密卷翘的睫毛上。
灯光下,那睫毛像两把小扇子,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颤动,在他心尖上不轻不重地搔刮着。
殿内一时寂静无声,只有药瓶轻微的碰撞声。
魏忠识趣地退到角落,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耳朵却竖得老高。
“可能会有一点点疼,您忍着些。”沈栀一边说着,一边将药粉均匀地洒在伤口上。
凌叙宸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这点痛楚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他只是觉得,被她触碰过的地方,都有些发烫。
很快,一道崭新平整的包扎便完成了。沈栀还十分细心地在手腕处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她似乎对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托着他的手端详了片刻,然后抬起头,那双亮晶晶的杏眼弯成了月牙,笑容又甜又软。
“好了!陛下,这次可千万别再弄裂了,不然会留疤的。”
她看着他的手,语气里满是真诚的惋惜,“这么漂亮的一只手,要是留了疤,多可惜呀。”
漂亮?
凌叙宸的瞳孔猛地一缩。
这个词,从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