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话音未落,人已经像只轻快的蝴蝶,提着裙摆跑远了。
沈经义站在原地,回味了一下被女儿亲近的感觉,脸上那点故作的严肃瞬间土崩瓦解,只剩下无奈又宠溺的笑意。
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她高兴,便由她去吧。
沈栀一路小跑到了侧门,门房早就得了丞相的眼色,恭敬地为她打开了门。
她一眼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马车。
心跳,莫名快了两拍。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雀跃,提着裙摆,被车夫扶着登上了马车。
车帘掀开的瞬间,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车厢内燃着清淡的安神香,角落里的小几上放着她爱吃的几样糕点,一切都和他往常的习惯一样。
唯独那个人,不一样了。
往日里那个总是裹在玄色与暗金里的帝王,那个气息沉郁如乌云压境的男人,今日,竟穿了一身月白色的长袍。
没有龙纹,没有繁复的刺绣,只是最简单的样式,用上好的云锦裁成,袍角用银线勾勒出几缕含蓄的流云暗纹。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修长,削弱了眉宇间那股挥之不去的戾气,像是从一幅浓墨重彩的杀伐图中走了出来,成了雪后青松,月下玉山。
清冷,矜贵,又带着一种让人心折的干净。
他坐在那里,周身的气场仿佛都柔和了下来。
光线从车窗透进来,落在他肩头,像是为他镀上了一层温柔的辉光。
沈栀脑子里“轰”的一声,像是被什么东西炸开,绚烂的烟花在眼前绽放。
她就这么呆呆地站在车门口,忘了进去,也忘了说话。
凌叙宸原本正襟危坐,一颗心七上八下。
这七日,于他而言,分分秒秒都是煎熬。
没有她在身边,连奏折上的字都变得面目可憎。
他好几次都想不顾一切地冲到沈府,哪怕只是在墙外看一眼她的影子也好。
可他答应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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