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开口,声音被晨风吹得有些飘忽,却无比清晰地钻进他的耳朵。
“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能参观一下你的家?”
辛择枭猛地抬起头,眼睛里是全然的错愕。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要去他家?
那个冷冰冰的,除了黑白灰再没有其他颜色,没有一丝烟火气的“牢笼”?
见他半天没反应,沈栀歪了歪头,又问了一遍:“不可以吗?”
“可以!”
这次他反应极快,声音因为激动都拔高了些。
刚刚还蔫头耷脑的大狗瞬间满血复活,尾巴摇得快要飞起。
他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一只手护在车门顶上,生怕她会碰到头。
那副紧张又郑重的模样,好像他即将迎进的不是一个客人,而是他整个世界。
回程的路上,辛择枭开车开得四平八稳,时速大概只有四十码,比路上晨练的自行车快不了多少。
他的余光时不时就往副驾驶瞟一眼。
沈栀正靠在椅背上,微阖着眼,似乎有些困了。
阳光透过车窗,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安静又乖巧。
这是第一次。
第一次有除了母亲之外的女性,坐上他的副驾驶。
也是第一次,有人说想去他家。
辛择枭的心跳得厉害,手心又开始冒汗。
他忽然开始紧张,那个房子会不会太冷清了?
她会不会不喜欢那种装修风格?
会不会觉得他这个人就像他的房子一样,无趣又乏味?
周屿的话在他脑子里盘旋——追女孩子要用心。
他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什么都没准备。
车子平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