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开始升温,一种比狂躁更深沉、更黑暗的欲望从心底翻涌上来。
他猛地扣住她的后颈,将她用力地压向自己。
“唔……”
沈栀猝不及防,鼻尖撞上他坚硬的锁骨,疼得她眼泪又差点掉下来。
他的另一只手,铁钳般地箍住了她的腰,将两人之间最后一点缝隙都挤压殆尽。
一个强势的、充满占有欲的拥抱,和刚才沈栀主动的安抚完全不同。
他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滚烫的呼吸灼烧着她敏锐的皮肤。
“沈栀,”他近乎贪婪地嗅着她发间的清香,声音暗哑得像是砂纸磨过,“别挑战我的底线。”
“我没有……”
“你有。”
他打断她,手臂收得更紧,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你在逼我。”
逼他变得不像自己。
逼他生出那些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的、该死的心软和犹豫。
沈栀被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气,但她没有挣扎。
她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像一头濒临失控的野兽,正用尽全力压抑着体内的毁灭欲。而她,是他唯一的缰绳。
她抬起手,有些生涩地、试探性地,落在了他的后背上,轻轻地拍了拍。
一下,又一下。
像是哄一个闹脾气的孩子。
辛择枭的身体再度僵住。
他活了这么多年,受过最专业的心理治疗,吃过最昂贵的药,见过无数试图“治好”他的人。
但从来没有人,在他发病的时候,敢这样抱着他,拍着他的背。
那轻柔的、带着节奏的安抚,像一只温暖的手,强行抚平了他脑子里那些叫嚣着要撕碎一切的噪音。
世界,好像在这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只剩下她温热的身体,清浅的呼吸,和后背上一下又一下的,笨拙的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