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好,”戚婷笑着接话,“你都多少年没在国内好好过个年了。正好,以后涟涟和栀栀上大学,你这个做小叔的也能多照应一下。”
宴礼却微微蹙眉:“国外业务刚走上正轨,你放心回来?这不像你的风格。”
他总觉得弟弟这次回来得有些突然。
宴奕的目光在后视镜里与兄长的视线对上,语气依旧平淡无波:“那边已经不需要我了,但家里需要。”
一句话,让宴礼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
他这个弟弟,虽然性子冷,但对家人的重视却是刻在骨子里的。
就在这时,后排传来了女孩们叽叽喳喳的聊天声,打破了前排略显严肃的氛围。
“对了栀栀,我刚刚好像看到咱们学校学生会的副主席了,就那个叫……叫什么来着,长得白白净净戴个眼镜的那个,”宴涟凑在沈栀耳边,兴致勃勃地八卦,“我记得他上次在图书馆是不是还想请你吃饭来着?被你给拒了。”
沈栀正拿着手机看新出的画展信息,闻言抬起头,想了想,才模糊地记起有这么个人。
“有吗?不记得了。”她笑了笑,语气里是全然的无所谓,“大概是问路吧。”
“才不是问路!”
宴涟立刻反驳,“我看得清清楚楚,他脸都红了!我们系好多女生都喜欢他那一款呢,斯文败类型。”
她说完,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不过也是,他跟小叔比起来,那确实是云泥之别。”
沈栀失笑,捏了捏她的脸:“就你话多。”
两人的对话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车厢内,足够让前排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戚婷听了,只当是小女儿家的趣事,笑着摇了摇头。
宴礼则完全没放在心上。
唯有副驾驶上的宴奕,始终一言不发。
夜色从车窗外掠过,在他线条分明的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没有人看到,他放在膝上的手,指节不易察觉地收紧,将昂贵的西装裤料捏出了细微的褶皱。
又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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