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长发披散,看起来乖巧又柔软。
宴涟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扫射,当她看到沈栀脖子上那条眼熟的铂金锁骨链时,瞳孔缩了缩。
那条项链的吊坠是一个小小的、镂空的笼子。
她小叔这是什么恶趣味!
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宴涟憋着一口气,脸颊都鼓了起来。
她想骂人,想质问,可当沈栀笑着朝她挥手,而宴奕只是站在沈栀身后,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一言不发时,宴涟所有准备好的台词都卡在了喉咙里。
那两人之间的气场太奇怪了。
沈栀是轻松的,自在的,可宴奕不是。
他整个人都处在一种高度戒备的状态,像一只护食的猛兽,虽然被主人安抚着,但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他就会立刻亮出獠牙。
“小叔,那你先回去吧,晚上来接我。”沈栀仰头对宴奕说。
宴奕没应声,只是伸出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额发,指腹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脸颊。
“有事给我打电话。”
“知道啦。”沈栀踮起脚,飞快地在他唇角亲了一下,然后拉着还没回过神的宴涟就往校门里跑,“我们走啦,拜拜!”
宴奕站在原地,看着她雀跃的背影,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那里的温度和触感仿佛还在。
他脸上的冷硬线条,在周围学生们好奇的注视下,不易察觉地柔和了些许。
直到那两个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他才收回目光,转身坐回车里。
车子没有立刻开走。
宴涟被沈栀一路拖到了学校的人工湖边,确定周围没人了,她才甩开沈栀的手,像一头被惹毛了的小狮子。
“沈栀栀!你老实交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叔是不是把你关起来了?你别跟我说你俩是两情相悦!我看你就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
一连串的问题炮珠似的砸过来。
沈栀拉着她在湖边的长椅上坐下,好笑地看着她:“你冷静点,哪有那么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