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仿佛演练过无数次。
戚婷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了。
她悄悄在桌子底下碰了碰丈夫的腿。
宴礼其实早就注意到了。
他放下筷子,看着自己这个小弟。
宴奕是他一手带大的,虽然成年后去了国外,性子也愈发深沉难测,但基本的了解还是有的。
冷漠、疏离、除了家人,对一切都漠不关心,这才是他熟悉的宴奕。
可现在这个,是谁?
会给人剥虾,会给人试汤温,主要是一双眼睛几乎就没离开过沈栀,那种专注和占有欲,浓烈到几乎化为实质,根本不加掩饰。
“栀栀,”宴礼忽然开口,声音沉稳,“听说你最近在准备一个美术比赛?”
这是他从宴涟那里听来的借口。
沈栀正要回答,宴奕却先开了口,他的声音很平淡,却自然地接过了话头:“嗯,一幅关于‘光与影’的油画,构图很复杂,她最近花了很多心思。”
宴礼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盯着宴奕,眼神变得锐利。
他问的是沈栀,宴奕却对答如流,甚至连主题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已经超出了一个普通叔叔对侄女的关心范畴。
戚婷也看出了丈夫的不悦,她连忙打圆场:“哎呀,你们小叔关心你呢,他以前不也指点过她们功课吗?”
这话一出,气氛更尴尬了。
谁都知道,宴奕回国后,和家里的小辈几乎没什么交流,更别提指点功课了。
宴涟恨不得当场钻到桌子底下去。
她不停地给沈栀使眼色,让她离宴奕远一点,收敛一点。
沈栀却像是没看见,她夹起一块糖醋小排,越过半个桌子,放进了宴奕的碗里。
“小叔,你也吃。”她笑得眉眼弯弯,声音清脆。
这个动作,无异于火上浇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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