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些知青在乡下受的苦。
住宿问题,在阮母阮父的分配下,以阮梅花的屈服告终。
阮苏叶全程像个局外人,嗑完了最后一点瓜子,又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她打了个小小的哈欠,长途跋涉加上吃饱喝足,困意上涌。
守岁?那是什么?
能吃吗?
在末世,睡眠是恢复体力的宝贵机会。
阮梅花看着她的背影,气得跺了跺脚,却敢怒不敢言。
阮梅花的房间确实不大,十几个平方,但打扫得一尘不染。
原本属于她的杂物都清空了,靠墙放着一张崭新的、刷着清漆的梳妆台,散发着淡淡的木头味,显然是给新娘子准备的。
床上铺着厚实蓬松的棉被,散发着阳光晒过的暖烘烘的味道。
阮苏叶脱下绵大衣,把自己瘦长的身体整个儿埋进那蓬松柔软、似有阳光气息的被子里。
不是不爱干净,主要是阮家没有这个条件,厕所都没有,哪里来的浴室呢?
只有明儿去公共浴室洗。
“呼……”
她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温暖、干燥、安全。
这是末世以来,不,是穿到黄土坡以来,她睡过的最舒服的床,清北的保安宿舍?希望也能有这么好的被子跟床!
她几乎是秒睡,呼吸很快变得均匀绵长,在温暖的被窝里蜷缩成一个放松的姿态。
堂屋里,阮苏叶是睡得香了,阮家其他人却各有各的失眠。
阮父阮母屋里,老两口并排躺在炕上,睁着眼睛望着黑黢黢的房梁。
“国栋,那工作是真的吧?”阮母总有点不敢相信。
“红章盖着,一大妈念的,能假?”阮父仍然很激动,“清北大学保安,那可是清北!”
“可她那样儿。”
阮母想起女儿那骷髅般的身形,心里还是发怵:“还有她说的那句‘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