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
仿佛这样就可以让沉重的心轻快许多。
顾淮野默默跟在她身后,在身前站定。
时书仪没有睁眼,却清晰地感知到他的靠近。
嗓音里带着疲惫:
“顾淮野,我想一个人待会儿,你能不能……别跟着我了。”
“那不可能。”
顾淮野双手插兜立在她面前,挺拔的身影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坚定。
他语气里带着惯有的散漫,却掩不住其中的关切:
“我顾淮野做不出让喜欢的人偷偷躲起来哭这种事。”
他俯身凑近,声音不自觉地放柔:
“时书仪,说出来会比闷在心里好受些。”
时书仪沉默了一会儿。
很快又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仰起头,将盈眶的泪水逼回去。
一些从未对旁人说过的话倾泻了出来:
“顾淮野,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每次和父母吵,我都会躲到这个湖边。”
她的声音轻得像一阵风:
“一个人坐在这里,自己消化掉所有情绪。”
“但最后……永远都是我先妥协,回去认错,继续做他们最乖巧听话的女儿。”
顾淮野看着她通红的眼眶里盛满了委屈与迷茫。
这是她第一次毫无保留地将所有脆弱展露在他面前。
他的心尖像是被什么攥紧了,泛起细密的疼。
但.......
又夹杂着一丝隐秘的欢喜。
她这模样,只有他见过。
或许连她最亲近的父母,都不曾窥见。
他俯身向前。
双手撑在椅背上,轻易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