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是吗?”
傅时衍缓缓垂下眼帘,喉结微动:
“时小姐,你.......很洒脱。”
这样的时书仪,确实很耀眼。
如果——
只是如果——
当初她与顾淮野分开时,自己会为她打破那些恪守多年的原则吗?
不会。
即便此刻她恢复单身,他也不可能像顾淮野那样,毫无保留地去爱她、娶她。
傅时衍第一次不愿否认——
自己对时书仪,有过片刻心动。
可心动这样虚无缥缈的情绪,既无法用利益衡量,也寻不到任何参照。
对于习惯掌控一切的傅时衍而言,这样无法量化的变量,只会让他陷入无尽的比较与取舍。
既然如此,他会贯彻二十八年来的理性准则。
心动,不过是两个独立个体在特定情境下产生的短暂共振。
就像实验室里偶然观测到的量子纠缠——
美丽却难以捕捉,更无法纳入任何可重复验证的公式。
而婚姻,是经过精密计算的结合能。
两个门当户对的家族结合,要像稳定同位素般形成牢固的共价键,释放出最大的能量效益。
他需要的是如同金刚石晶体般完美排列的人生,每个碳原子都在最恰当的位置上,构成坚不可摧的结构。
至于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不过是常温下的超导现象——
看似神奇,却需要极其严苛的环境条件才能维持,稍有不慎就会消失殆尽。
傅时衍收起眼底最后一丝波动,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
“时小姐说得对,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就像他选择把那份来不及命名的情感,永远封存在薛定谔的盒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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