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
时书仪清冷的嗓音透过听筒传来,像一捧雪,浇熄了顾淮野胸腔里翻涌的怒火。
他宁愿她歇斯底里地同他争吵,也好过这样的疏离淡漠。
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顾淮野无意识地用舌尖顶了顶腮帮,试图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和裴聿怀什么关系?他为什么抱着你?”
“同事关系。”
她的回答简洁得近乎残忍:
“还有要问的吗?”
那股熟悉的无力感再次攫住了他。
在她的冷静面前,他的妒火与焦躁都成了可笑的无理取闹。
他声音沙哑,带着近乎卑微的恳求:
“宝贝,我爱你,也相信你和裴聿怀之间清清白白。”
“可我受不了你为了气我,故意与他亲近。只要看到你们靠近,我就嫉妒得发疯,你明白吗?”
电话那端静默片刻,传来的却是另一个问题:
“今天你和谁在一起?”
顾淮野眼神微闪:
“你知道的,今天是我母亲忌日,所以……”
时书仪打断他:
“我知道是你母亲忌日,我问的是,你和谁在一起。”
他闭了闭眼,破罐子破摔:
“顾知夏。”
听筒里传来她极轻的冷笑:
“所以每年这一天,你都是和她在一起。顾淮野,你又一次瞒了我。是不是所有关于她的事,你都要瞒着我?”
“对你而言,顾知夏才是家人,而我……永远是个外人。”
顾淮野疲惫地揉着眉心,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