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
原本繁华喧嚣的午后,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甲胄碰撞声打破平静。
魏叔玉手持皇帝兵符手谕,与程处默汇合。
他已从追捕中撤回,将阿史那啜等首脑全部俘虏,捆成串儿在朱雀门等候魏叔玉。
作为长安城东西大街与朱雀街的交汇点,程处默的动静,自然引得百姓们议论纷纷。
“啧啧啧…我大唐又抓捕一些俘虏。他们看起来挺壮实呐,在牙市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的确很壮实,阉割掉好好调教一番的话,应该是干活的一把好手。”
“你们不觉得奇怪嘛,就十几个俘虏,用不着大动干戈吧?”
“你们快看,有辆马车从皇宫出来啦,好像是公主府的车队。”
…
见魏叔玉的马车停下,程处默赶紧上前:
“玉哥儿,他们怎么处理?”
魏叔玉掀开车窗,冷冷扫视阿史那啜等人一眼。
“找个行刑高手,就在此处行千刀万剐之刑!”
“什么!!”程处默被震得呆若木鸡。
在朱雀门行刑?
也只有抬棺劝谏的玉哥儿敢!!
看着魏叔玉手中的符节,程处默又惊又喜。
他连忙对部将吩咐几句,没一会儿一行刑高手被带过来。
“玉哥儿,你…你不怕朝中大臣参你一本??”
“敢袭击朝廷命官,就是与大唐做对。本驸马在朱雀门行千刀万剐之刑,目的是震慑胡杂宵小。
谁参本驸马,谁就是勾结异族的汉奸!!”
“额……”
程处默朝魏叔玉竖起大拇指,玉哥儿不愧是年轻一辈的楷模。
就在行刑高手准备着渔网,皇城的一些官员们闻讯而来。
房玄龄嘴角抽搐几下:“贤侄没事吧,听说你在骊山脚遇袭?”
“些许宵小,覆掌可灭!”
看着左武卫开始往渔网里装俘虏,房玄龄顿时有些急眼:
“限制呐,你…你不会想在朱雀门行刑吧?”
魏叔玉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房伯伯说什么胡话,啥叫在朱雀门行刑??
就是给叔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在朱雀门行刑啊,那岂不是冲撞皇宫的贵气。
喏…会将他们带至十字路口南侧,在那儿行千刀万剐之刑。”
房玄龄脸皮抽搐几下,堂堂帝国宰相,竟然被小年轻给鄙夷了。
见房玄龄吃瘪,魏征心中一阵窃喜。
“玉儿…在长安动私刑,就不怕有人参你一本?”
魏叔玉怼起人来,连自家老爹也同样怼。
“阿耶您是不是有点嘚啊,《贞观律》都读到狗肚子里啦。
他们又不是大唐百姓,与动私刑有个鸡毛关系!”
“额……”
魏征心里别提多郁闷。
就在他还想说什么,不远处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程处默怒斥一声:“怎么一点都不专业,赶紧将他们的嘴巴堵上,免得惊扰到贵人。”
百姓们永远喜欢看热闹,更何况在没啥娱乐的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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