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初蒸也结束了,裹草木灰成了一场“全家大战”。王建国坐在小板凳上,颤巍巍地往海参上撒盐,嘴里还念叨着:“这哪是腌海参,分明是给海参抹香粉。”刘桂兰则像给孩子擦身子似的,细致地用草木灰裹住每一根参刺。王大海看着自家老爹老妈认真的模样,鼻子突然有点发酸——从前自己赌钱输光的时候,他们就默默收拾着他留下的烂摊子。现在一起做事他的感觉完全不同了起来。
这时只见秀兰突然指着王大海笑出声:“你灰都抹到眉毛上了,像个唱戏的!”王大海一摸脸,抹了个大花脸,惹得全家人笑得前仰后合,连平日里严肃的王建国都咧开了嘴。
一家人说说笑笑,时间过得飞快,当夜幕降临时,裹好草木灰的海参整齐码在陶缸里,王大海盯着缸口盖好的木板,耳边还回荡着家人的笑声,心里默默盘算着明天的炭火烘干。
一夜无话。也许是这三日的操劳耗尽了力气,也许是心头的重担因家人的笑声而卸下些许,王大海沾了床板便沉沉睡去,重生以来积压的疲惫仿佛在这一刻被海潮卷走,睡得格外深沉踏实。
清晨的阳光刚爬上窗台,秀兰就守在了灶台边。时不时掀开锅盖看看火候,蒸汽扑面而来,在她脸上凝成细密的水珠。“这文火得像老太太炖汤,不紧不慢。”王大海在一旁叮嘱,却被秀兰挥着锅铲赶开:“知道啦!你去准备柴火,别在这儿碍手碍脚。”
王大海也不恼,重生的他可闲不下来,他算了一下,家里的屋顶也要修一下,然后晚上还要炭火烘干,可以去船那边那点没有用的旧木板来专门准备烘干,还可以把院子里的篱笆加固一下,防止村里的鸡鸭跑进来捣乱。
他心里不停的盘算着,脚步轻快地走向堆放杂物的小屋,挑选了几块看上去还算结实的木板,又转身去了海边。海边的风带着微微的咸味,吹拂着他的脸庞,让他感到格外的清醒。他找到自己家那艘破旧的小船,小心翼翼地从上面拆下一些不再需要的旧木板,虽然有着前世的经验,但是出海毕竟是大事,加上以前王建国还出去没回来,王大海决定求稳,有了钱,还是要找专门的修船师傅来把船好好的修理一下。
夜幕降临,王大海知道炭火烘干的环节至关重要。王大海把从渔船拆下来的旧木板架进临时搭起的烘炉,火苗“轰”地窜起来,映得满屋子红彤彤的。可没成想,一阵穿堂风突然灌进屋子,火苗猛地窜高,差点燎到屋顶的茅草。
“快扇风!”王建国大喊一声,抄起板凳上的蒲扇就冲过去。刘桂兰也不闲着,赶紧往炉子里添湿柴压火。秀兰则护住一旁的海参,生怕它们被火星溅到。一家人手忙脚乱,却配合得越发默契,很快就控制住了火势。
“这柴火可比下氧的海水还难伺候!”王大海抹了把汗,调侃道。全家人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秋老虎发威,日头像火球似的挂在天上。王大海和秀兰每隔半小时就跑去翻晒海参,王大海搬来爹磨好的青石板,压在油纸边角上,防止海参被风吹跑。顺手在屋里拿出在供销社买的防潮油纸,仔细铺在竹匾底层,把才把烘过的海参小心摆上去。
滚烫的苇席把他们的手掌烫得通红。“再晒下去,我都要变成咸鱼干了。”秀兰汗如雨下,口中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