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猛地向后一倒,滚入了狭窄的岩石缝隙!
在他身影消失的下一秒,无尽的暗银色黏液和巨石,彻底淹没了安全屋和整个通道……
黑暗。
粘稠的、绝对的、压迫得人心脏都要停跳的黑暗。
还有死寂。
并非没有声音,而是所有细微的声响——碎石滑落的窸窣、液体滴落的嗒嗒、自己粗重压抑的喘息——都被厚重到令人窒息的岩石和那无处不在的、缓慢蠕动侵蚀的粘液层所吸收,反而构成了一种更深沉、更绝望的无声。
王大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
最后的记忆是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狠狠推入这条狭窄的岩石缝隙,紧接着便是天崩地裂般的轰鸣和吞噬一切的黑暗。他应该昏迷了一段时间,可能很短,也可能很长。醒来时,身体每一寸骨头都在呻吟,右臂烙印处的剧痛几乎让他再次晕厥。
他动了动手指,确认自己还活着,还被卡在这条似乎没有尽头的岩石缝隙里。空间狭窄得仅容他侧身缓慢移动,上下左右都是冰冷粗糙的岩壁,偶尔能触摸到那令人头皮发麻的、湿滑粘腻的“铁胃”粘液残留,让他如同触电般缩回手。
没有光。绝对的黑暗。烙印的能量几乎枯竭,连一丝微光都无法激发。
他只能依靠触觉和听觉。
老人呢?少年呢?
他尝试低声呼唤,声音干涩沙哑,如同砂纸摩擦。“老人……少年……”
声音被厚重的岩层吞噬,传不出多远。
没有回应。
只有更多碎石的滑落声,以及……一种新的声音。
一种极其低沉的、缓慢的、仿佛来自大地最深处心脏搏动的……嗡鸣。
这声音并非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透过岩石,透过骨骼,传导进他的脑海深处。它带着一种古老的、漠然的、庞大到无法理解的意志。
乌特迦。
这个名字瞬间从王大海几乎冻结的思维中浮现。是它在动?是它的“呼吸”或者“心跳”?
这嗡鸣声起初极其微弱,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正在逐渐变得清晰,仿佛那个恐怖的金属生命体正在更深层缓缓调整着姿态。
伴随着这嗡鸣,王大海感觉到周围的能量环境正在发生诡异的变化。并非变得狂暴,而是……变得更加“有序”?一种冰冷的、绝对理性的、仿佛巨大机械开始预热运转般的秩序感正在取代之前能量湍流的混乱。
但这“有序”带来的不是安心,而是更深的恐惧。仿佛整个井渊正在变成一个巨大无比的、冰冷运行的机器,而他们,只是机器齿轮间微不足道的尘埃。
必须离开这里!
王大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忽略身体的剧痛和精神的压迫感。他小心翼翼地开始向前摸索。缝隙并非笔直,时而向上,时而向下,时而分出岔路,他只能依靠那越来越清晰的、源自乌特迦的低沉嗡鸣作为方向参考——远离它!必须远离核心!
移动极其艰难。黑暗和狭窄的空间放大了所有的不适和恐惧。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手指突然触摸到了一点不同于岩石的坚硬触感。
金属。冰冷的、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