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便贯穿了那颗剧烈搏动、散发着邪恶气息的暗紫色肉瘤!
“噗——!”
没有爆炸,只有一声仿佛无数气泡同时破裂、又像是某种庞大生命被扼住喉咙的、凄厉到极致的尖啸!肉瘤如同被戳破的气球,猛地干瘪下去,暗紫色的光芒急剧黯淡,表面迅速覆盖上灰败的死寂之色!那些激射的触须如同被抽走了所有活力,软塌塌地垂落下来。
疯狂的寄生意志,如同潮水般退去。
腔室内,仅余那远古囚徒缓缓睁开的银色眼眸,以及它身上开始泛起的、宛如星辰般的光点。
王大海喘着粗气,凝视着那逐渐失去活性的巨大肉瘤,又望向那个开始挣扎、试图挣脱残余触须束缚的远古存在,心中满是震撼与疑问。
这个囚徒……究竟是谁?
肉瘤彻底失去活性的嘶鸣仍在腔室中回荡,如同垂死生物的最后哀号。暗紫色的光芒彻底熄灭,那巨大的囊状结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发黑,表面覆上一层似火山岩般的灰败硬壳。原本搏动不休的肉质壁障仿佛失去了动力源,起伏变得微弱且紊乱,连空气中那股甜腻的腐败气息都似乎淡去了几分。
缠绕在远古囚徒身上的粗壮触须,宛如被抽去骨头的蛇,无力地松脱、滑落,显露出其下那闪烁着微弱星光的身躯。它——抑或说,他——缓缓地、带着某种亘古的僵硬,抬起了始终被束缚的头颅。
那张面孔并非人类,却也并非全然的异形。材质似玉似骨,泛着温润且古老的微光,五官的轮廓隐约有着智慧生命的特征,但比例与结构却透出一种非人的协调与完美。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全然银色的眼眸,其中仿佛有星云流转,倒映着宇宙的生灭。无尽的沧桑沉淀其中,此刻却带着一丝刚脱离漫长噩梦的恍惚与审视,落在了王大海身上。
王大海右臂的烙印泛起一阵温和暖意,似共鸣般轻柔,全无战斗时的灼热之感。他喘着粗气,平复体内翻涌的力量,毅然迎上那双银色眼眸的凝视。他能感觉到,一股微弱却无比精纯、带着某种秩序本源气息的意念,正尝试与他接触。
老人拄着撬棍,喘着粗气,扯下身上挂着几截断裂触须,骂道:“妈的,这肉疙瘩临死还折腾得这么欢……”他的目光也落在那个苏醒的囚徒身上,眼里充满了警惕与好奇。“这又是个什么来头?”
就在这时,那远古存在的意念,清晰地在王大海的识海中响起,带着一种古老而独特的韵律,直接而平和:
【吾名,阿莱萨。承继‘播种者’之遗志,看守者。外来者,汝身负之秩序烙印,与吾之源点……同频】